桑榆晚走過去都感覺到艱難。
本想問他為什么對盛安下手,此刻又覺得沒有什么問的必要,她能想到原因。
只是她去醫院是婆婆不讓陳老師來的,她又沒有做主的權利。
剛準備抬手問,只見男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從頭到腳打量著她。
最后目光停在她小腹上。
幾秒鐘的功夫又往上凝視著她的臉,“怎么不繼續在外面過夜,這里還有什么舍不得丟棄的東西?”
桑榆晚情緒低落,垂眸不去看他。
知道他不會解釋那天送下午茶為什么不在,電話一直關機,知道他不會問昨天為什么去醫院,也知道他不會主動提對盛安做的事。
她為什么不繼續在外面過夜,因為潛意識里覺得結婚后這也是屬于她的‘家’。
要說這里有什么舍不得丟棄的東西,也只有他而已。
“桑榆晚,”他突然喊她名字。
桑榆晚一驚,目光驚慌地落在他身上,想要掩飾住自己的眼神,好巧不巧對上男人冷凝的眸子。
他嘴角帶有笑意,眼底卻毫無感情,微微啟唇,“昨天!沒回來!沒有話想和我說?”
一字一句,語氣中帶著反問。
桑榆晚內心不安,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是不是昨天去醫院的檢查結果他也聽婆婆說了呢!
自己以后不會再有孩子,他應該很慶幸吧!不用再為要不要孩子在奶奶和婆婆面前解釋。
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因為之前流產對她產生愧疚,想到這里心里只有酸澀。
她抬手比劃:陳老師昨天沒來是因為媽帶我去了醫院,我沒有故意不上課......昨天我朋友回國留在她那里一晚,我沒有不聽從你的命令,可是......可是你卻對盛安下手。
你說過我好好上課就不會動盛安的。
而無信,他最擅長騙人。
“是嗎?沒有不聽我說過的話?”季司宸扯動嘴角,“我有允許你夜不歸宿?”
“讓你遠離那個大學同學,樂寧也一樣該遠離,既然你不放在心上,我想我也可以不用遵守。”
一次又一次是從來不關注他說的重點。
現在還覺得自己有理。
“昨天樂寧罵我罵了不少,作為好朋友,我對盛安用點手段應該不過分吧!”
誰讓她們有難同當。
惦記盛安這塊肥肉的人可不少,連季悠然都惦記了很久,要不是看在桑榆晚的面子,早就動手了,真以為他不做就不會有人做了。
一年到頭被針對,現在只來質問他一個?
桑榆晚身體微微顫抖,有點難以置信,樂寧昨天出去,沒想到她會去找季司宸,以前因為自己會嘴男人幾句,他都沒放在心里。
可是這一次自己夜不歸宿,樂寧剛回國就找到人罵幾句發泄,真的是成功惹到他了。
她抬手解釋:她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你對我做什么我都毫無怨,為什么一定要對盛安下手。
何況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