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急匆匆趕路的潘億年。

聽到這話，突然不急了。

甚至，他還慢條斯理地買了兩瓶非常可樂，遞給了秦雨嫣一瓶。

“姓潘的，這都火燒眉毛了，還喝什么飲料啊！”

秦雨嫣氣得把非常可樂，扔到潘億年身上。

潘億年非但不生氣，還樂呵呵地擰蓋瓶蓋，重新遞了過去，“學姐，你就別演了，你那嘴角臉ak都壓不住，哪像真出事的樣子？”

“有那么明顯嗎？”秦雨嫣掏出鏡子照了照。

潘億年無奈扶額，“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秦雨嫣，“今天，那馬如龍一來，就說咱們害他丟了某想代理權，讓咱們給他個說法。”

潘億年聞冷笑，“預料之中，然后呢？”

“你不知道，覃琴姐當時有多霸氣。直接一個電話，就把馬如龍嚇跑了。跑的時候，還不斷抽自己嘴巴子，求饒來著。”說到這個，秦雨嫣興奮得手舞足蹈。

潘億年，“如果我沒猜錯，覃琴姐應該是給某想總公司打的電話吧？還說要取消某想的競標資格，并發起訴訟……”

秦雨嫣驚道：“你咋知道？”

“因為這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

說到這，潘億年那雙狹長的眸子，慢慢瞇成了一條縫，“我們沒有給馬如龍發招標邀請函，馬如龍為了應對某想問責，肯定胡編亂造。某想知道之后，能輕饒了他？”

“只是我沒想到，某想竟然沒有追究他的法律責任。”

“覃琴姐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給某想打電話。咱們的訂單那么大，只要某想不傻，就知道該怎么做。”

“非但如此，他們還要在原有的基礎上，再次降價，甚至接近他們的成本。”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除了某想，恐怕i13m和惠普，也開始向馬如龍問責了……”

秦雨嫣，“……”

看著如親眼所見一般的潘億年，秦雨嫣脊背發涼。

哪怕頭頂的炎炎烈日，都無法驅散這股瘆人的寒意。

做買賣的，都這么陰嗎？

這也太嚇人了。

“好了，不說他了。網吧那邊到底有什么事，能逼的覃琴姐連續給我打13個電話？覃琴姐該不會是把對方的底給探出來了吧？”眼見秦雨嫣被嚇到了，潘億年便轉移了話題。

雖然他希望秦雨嫣盡快成長，但也得注意限度。

要是真被嚇出毛病來，他從哪找這么一個有能力、有天分、又能信任的牛馬去？

畢竟，這可是他預定的運營總監，還是007的那種。

秦雨嫣一臉驚恐，“……”

潘億年皺眉，“你這是什么表情？”

秦雨嫣，“你怎么知道的？除了我和覃琴姐，你是不是在網吧還有內應？不應該啊！這件事，只有我和覃琴姐知道……”

潘億年頓時眼睛一亮，“我猜的。快說，都把哪幾家的底探出來了？”

秦雨嫣，“從你老家來的i13m總代理，是最靠譜的，主流機型報價6800，如果按照咱們的招標單，報價6500.”

“帝都那邊做進出口的供應商，稍微貴點6650，全進口元件，包組裝、包調試。”

“清北一方嘴巴比較嚴，除了扯跟計算機學院張院長的關系外，別的啥也不說。但是，覃琴姐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們的底線應該在6300左右……”

說到這個，秦雨嫣就得意得不行。

這段時間，這幫供應商天天窩在他們新生網吧，想要套出他們的底價。

可覃琴姐卻反其道而行之，自打第一個供應商來了之后，不但不讓她穿正裝，還換上了最嫩最土的一副，打扮成大一學生妹的模樣，天天在網吧里裝傻充嫩。

還時不時冒出一句“他們家給的價格好低，比我宿舍同學的電腦，便宜了八九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