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琴看著閉口不的潘億年,再看看對潘億年馬首是瞻的蘇穎和張興,猶豫了。
選擇1,可以暫借燃眉之急,又不用承擔風險,無疑是最好的。
可這樣一來,跟潘億年的情分也就盡了。
選擇2,風險太大了,自從她爸去世之后,翻臉不認賬的也不在少數。
想及潘億年這段時間嚇人的銷售量,覃琴越來越傾向于選擇2.
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總有一種感覺,無論她選擇哪個,她最后都會后悔。
看著潘億年眼底的笑意,覃琴一咬貝齒,問道:“潘少,據我所知,高正那邊,并沒有哪位大貴人姓潘或者姓蘇,您可以告訴我,你買這些勞保和迷彩,是要干什么嗎?”
潘億年笑了笑,“不能說。”
覃琴緊緊盯著潘億年的眼睛,幾呼吸之后,咬牙道:“我選擇3.”
張興當場就迷糊了。
若非潘億年不讓他亂說話,他高低得問問覃琴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而蘇穎那雙藏在黑框眼鏡后面的眸子,卻是微微一瞇。
潘億年好似猜到蘇穎早就會這么說一樣,笑道:“你確定,如果真等我把3說出來,你可就沒機會后悔了,因為在我說出計劃之前,必須簽訂保密協議。”
“確定。”覃琴咬著牙點了點頭。
潘億年沖著張興擺了擺手,讓張興把文件夾遞給覃琴,“好了,簽字畫押吧!”
蘇穎打開文件夾,粗略了掃了一眼,發現除了簡單幾句介紹之外,就只有違規協議,甚至約定,一旦她違規,他們家倉庫里的勞保和迷彩,就要優先賠償給潘億年。
看到這一條,她非但沒有擔心,反而松了一口氣。
違約條件,不是錢,是勞保和迷彩。
這說明,潘億年對勞保和迷彩的市場很好看,甚至已經收到了這方面的消息。
既然如此,她還有什么不敢賭的?
再慘也不過是賣房子、賣鋪子而已。
一念至此,覃琴拿起筆“唰唰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證號,又按下了手印。
做完這一切,覃琴就好似卸下了包袱一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嬌笑道:“小弟弟,姐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壓你身上了,你可不能讓姐失望!否則,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最后,覃琴半真半假地咬牙威脅。
潘億年知道覃琴沒有開玩笑,前世覃琴雖然是被逼跳樓自殺,但又何嘗不是以身入局,帶著逼迫他們一家的人同歸于盡了。
潘億年從不會小瞧任何一人,更不會小瞧能在北三條這地方能站穩腳跟的商人。
沒有心理負擔的潘億年,故作無奈道:“翻臉這么快,你還要點臉不?”
“臉能當飯吃嗎?”覃琴幽幽地說了一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了嗎?”
潘億年拍了拍裝錢的書包,“十五萬,訂下你家那十萬套勞保和迷彩,最后銷售完畢之后,扣除本金,我給你兩成的利潤。”
覃琴微微一怔,隨即看著潘億年伸出的手指,“貪婪”地舔了舔嘴唇,“兩成有點少,我要三成。”
覃琴伸出三根手指,接著說道:“姐也不讓你吃虧,因為我們家囤積的勞保和迷彩不是10w套,而是17萬套。”
17萬,就算一套看著7塊錢的成本算,也有119萬。
嘶……
算清這個數字,張興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