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瞥了歐陽云一眼。
張顯靈面不改色,當即回懟道:“欺男我認了,不過這霸女卻是從何說起?”
“我霸了哪個女,難不成是你......”
上下打量了一番歐陽云姣好的身段。
張顯靈冷笑連連,搖頭道:“省省吧,像你這等貨色,就算是倒貼靈石,老子也不會有絲毫的興趣,少在這兒賣弄風騷,一天到晚凈給自己臉上貼金!”
“你?!”歐陽云一時語塞,面紅耳赤之余氣得渾身顫抖。
“更何況,凡事都要有證據。”
雙手一攤。
張顯靈轉身看向眾人,理直氣壯道:“常道,捉奸在床,抓賊拿贓,那么多的靈石丹藥和法寶,老子一個葫蘆可裝不下來,贓物在哪兒,你們有看到嗎?!”
一番話說下來,眾人皆是啞口無。
唯有一旁的申屠羽表情難看至極,一身的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裳。
“師尊!弟子提議,立刻派人前往張顯靈的洞府好生搜查!”
歐陽云依舊不肯死心,當即拱手朝著司徒忠拜去,咬牙道:“正如他所,那么多的靈石法寶,他不可能隨身攜帶,一定藏在了其洞府之中,只要掘地三尺仔細查找一番,必定會漏出馬腳!”
此話一出。
申屠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頓時感到一陣膽寒。
只因為。
今早出門時,張顯靈責令讓他先走,鬼鬼祟祟地也不知想要干嘛。
結合昨晚的事兒來看,他卻是認為,對方多半真的是在藏寶......
瞇起雙眼。
半空中的司徒忠沉默了半晌,正準備要下令,那位剛剛被派出去找人的內門弟子卻是搶先開了口。
“不必派人去了......”
眾目睽睽之下。
那內門弟子一臉苦笑,輕嘆道:“剛才我回來時路過那兒,張師兄他的洞府已被大火吞噬,如今恐怕只剩下了一片焦土......”
啊?!
眾人愕然不已。
即便是歐陽云也愣在了原地,好半晌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娘的~~!”
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張顯靈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當場捶胸頓足。
“媽拉個巴子,老子的洞府啊......”
暗自催動體內真元,直接上頭刺激到了太陽穴。
眾目睽睽之下。
張顯靈痛哭流涕,回頭看向了身后的一眾門人弟子,失聲咆哮道:“究竟是哪個狗日的干的好事,老子這段時間收刮來的靈石,可都放在那兒了,全部家當啊,沒了,這回全都沒了啊!”
眼見張顯靈真情流露,一副如同死了親爹的模樣。
眾人就算是再怎么懷疑他,此刻也打消了疑慮。
若真是他干的這一切,又怎么可能放火燒了自己的洞府,顯然不符合邏輯。
愣了半晌。
一直瑟瑟發抖的申屠羽突然靈光一閃,立馬想通了其中的關隘,整個人如同瞬間開了竅一般。
“師兄,別這樣!”
連忙上前,一把攙扶住看似要崩潰的張顯靈。
申屠羽裝模作樣的安慰道:“靈石沒了而已,咱們往后還可以繼續收保護費,千萬別傷了身子才好......”
這話說得。
愣是讓昔日被張顯靈踐踏過得一眾門人白眼直翻,一度惡心到了骨髓里。
“對了!”
反手拍了一下腦門。
申屠羽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信誓旦旦道:“想必一定是前日從『鎮妖窟』中出逃的那些妖孽,它們絕對不止兩只,恐怕還有漏網之魚,一定是它們!”
聞。
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有幾分道理。
即便是處心積慮想要置張顯靈于死地的歐陽云也不得不承認,事實勝于雄辯......
抬手抹去了眼淚鼻涕。
張顯靈瞧了眼身旁的申屠羽,忍不住暗自傳音道:“好家伙,你小子什么時候學會胡說八道了,還是以前的那個老實人嘛......”
“嘿嘿,師兄過獎了。”
強忍著笑意。
申屠羽撇了撇嘴角,暗自回應道:“畢竟跟您混了這么久,傳身教之下,難免會受到些影響,倒是師兄的演技,簡直是出神入化已達妙境,小弟佩服!”
此時此刻,申屠羽卻是早就明白了過來。
昨晚襲擊庫房和其他重地的人,確實是張顯靈無疑。
為了掩人耳目。
張顯靈更是一大早便支走了自己,隨后一把火燒了洞府,才上演了這場自證清白的苦肉計。
可目前為止,這戲還不能停,必須一演到底才行。
搖搖晃晃地推開申屠羽。
張顯靈故作怒火中燒,轉身看向了『文淵閣』的腹地,紅著雙眼道:“殺千刀的妖族孽畜,老子和你沒完,什么狗屁『鎮妖窟』,不去也罷,就算是把君子堂翻個底朝天,我也要把那只漏網的牲口給揪出來!”
話罷。
張顯靈轉身就走,怒氣沖沖地要去報仇雪恨。
“站住!”
半空之中。
一直沉默的司徒忠終究是看不下去了,當即一聲怒喝,便震懾住了所有人。
“顯靈,聽為師的話,說到底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大可不必如此......”
深吸了一口氣。
司徒忠的表情和顏悅色,萬般無奈地嘆息道。
“君子堂的掌教之位遲早是你的,靈石法寶往后多得是,如今更重要的,是必須鎮壓住『鎮妖窟』內的封印,確保不會再有更多的妖孽出逃。”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