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劉少波、廚子老高、李彩霞、王貴和盛英文他們都回家去了,只有陳援朝和楊金山留守。
“師弟,訓練去!”楊金山笑道,“你現在可以放心大膽地叫我一聲‘師兄’了!”
他們鎖上文化站的門,繞著野外的麥田跑一圈。
陳援朝估算了一下,這一圈大概五公里。
“就這點運動量,也不算太大嘛!大汗淋漓地跑回來,再洗個澡,能美美地睡上一覺!”
事實證明,他想得太簡單了。
回到文化站,楊金山指著他白天訓練用的沙袋:“師弟,你把他扶起來再推倒,連做一百次!”
陳援朝前世在搏擊館里,看到有人練習推輪胎,就是把直徑跟普通成年人一般高的輪胎扶起來再推倒,連著練上幾十次。
可是,這個沙袋可不比輪胎,輪胎硬邦邦的,沙袋軟塌塌的,像個醉漢。
你把一個二百多斤的醉漢扶起來,讓他站直試試!
白天,陳援朝試過把沙袋扶起來,只一次,就使出全身的力氣。
好吧,師兄讓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陳援朝只做了二十多個,就開始告饒:“師兄,我不行了!”
“少廢話,快點,別停!一百次,少一次都不行!”
陳援朝無奈,只好繼續做。
他咬緊牙關,堅持著做到一百次,直接癱倒在地。
那一刻,他就想睡在地上不起來。
“快起來!”楊金山大聲說道,“洗個澡,上床睡!”
院子的一角,有楊金山白天打的兩大盆水,經過太陽曬一天,現在還溫溫的。
陳援朝幾乎是爬著過去的,他強撐著把自己脫個精光,直接坐進大木盆里。
洗過澡,他才略有恢復,然后光著屁股走回宿舍。
反正文化站里也沒有別人。
楊金山見他進來,笑著問道:“感覺怎么樣?”
陳援朝有氣無力:“差點累死了!”
然后,他指著自己的上鋪:“我今天肯定爬不上去了!”
楊金山不屑地說:“這算什么?當年我爹訓練我,比這還累,我不也是挺過來了!”
說著,他拿出兩個饅頭:“要不要加點營養?”
陳援朝晚飯吃的四個饅頭,早就消化完了。
“謝謝師兄!”他接過饅頭大嚼。
雖然沒有什么菜,他卻吃得十分香甜。
兩個饅頭下肚,陳援朝恢復了一些力氣,這才爬上床。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五點多,楊金山又拉他出去跑步。
跑完五公里,他們洗澡、洗衣服。
此時,老高也蒸好饅頭,炒了辣疙瘩,就是醬菜。
李彩霞、王貴和盛英文也都從家里回來,大家一起吃早飯。
從這天開始,陳援朝白天跟著大家練習業務,晚上跟著楊金山練習摔跤的基本功。
第五天的中午,陳援朝和楊金山睡過午覺,來到院子,看到給孩子喂奶回來的李彩霞臉上有清晰的巴掌印子。
不用問,肯定是被婆家人給打了。
陳援朝和楊金山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楊金山率先說道:“援朝,你去把站長的車子推出來,我們去一趟小王莊!”
這種事,還是楊金山帶頭比較好,畢竟陳援朝是個新人。
陳援朝笑道:“好,我這就去!”
李彩霞聽了,連忙攔著陳援朝:“援朝,你不要跟站長說!”
楊金山冷哼一聲:“你是我們的表姐,你被人打了,我們做表弟的不出頭,人家還罵我們窩囊呢!”
他們上次就說好了,如果替李彩霞出差,就自稱是她的表弟。
站長劉少波也從辦公室里出來:“你們吵什么?”
陳援朝指著李彩霞的臉:“站長,你來看看,彩霞姐的臉被打成什么樣了!”
劉少波來到近前,看著李彩霞臉上的掌印,問道:“彩霞,是你婆婆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