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時候選擇退位,要是真的等到溪黎安40多了,那未免也太久了。
她想盡快把事情解決。
最主要的是溪黎安在那個世界當中每天都有可能被暗殺的風險。
她總不能任務還沒有完成,自己要服務的目標就沒了。
雖然現在確定溪沉曜在這個世界當中,可是指不定哪一天溪沉曜就回去了,而且從剛才的對話當中,溫郁得出來的信息便是,溪黎安確實有辦法把溪沉曜送到這個世界當中來,可是并不知道這個期限是什么時候。
所以,一切都要速戰速決。
只要溪黎安當上了皇帝,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于是溫郁自己思想斗爭了半天,找了個時間,和溪黎安把這件事情說開了。
“你覺得皇上對你好嗎?作為一個父親他負責嗎?”
“這個怎么評判呢?作為一個皇帝,他絕對是一個明君,至少這么多年,國家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溪黎安仔細回想了一下。
“作為一個父親,陛下也是極為負責的。”國師的聲音突然響起。
溪黎安下意識朝著國師看了過去。
只瞧見國師沖著溫郁所在的方向恭敬作揖,“神女大人。”
溫郁心中一緊:“你能看得到我?”
“是。”國師并未否認,但他很快把話題岔開:“作為一個父親,陛下一直在為四殿下,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鋪路。”
“此話怎講?”溪黎安倒是有些不明白。
倘若皇上真的是為他鋪路,為何又放任溪沉曜對他動手?
倘若真的負責,為何會將所有的好資源都推給溪沉曜?
溪沉曜精通朝政,是個標準的笑面虎,他明面上好似什么都沒做,可是暗地里收攏人心,將朝中重臣的家人,和朝中重臣本人,全部都拉攏至自己身邊,為自己所用。
這些全部都是皇上放任。
不僅溪黎安這樣認為,就連朝中所有人都認定大皇子極有可能是未來儲君。
一開始國師也確實這樣認為,但是自從上次與皇上交談一番,他徹底明白了。
明面上的寵愛并不一定是寵愛,極有可能是為了讓對方成為某個人的擋箭牌。
就好比皇上寵愛大皇子,可是又恰如其分,能看得清朝中形勢的人自然是找到自己要歸順的皇子,而認定了溪沉曜才是未來儲君的那些人,很明顯眼光不夠好。
而且也沒有多少謀略。
將那樣的人放在溪黎安身邊,并非什么好事。
能夠完全歸順于溪黎安的人,幾乎都是溪黎安自己憑本事爭取來的。
這樣的人將會是未來的朝中重臣。
聽國師把一切分析完畢,溪黎安和溫郁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國師即將離開之際,溫郁才匆匆問了一句。
“不知國師大人如何能看得到我?為何能看得到我?”
只聽國師說了一句“擔不得大人,如今在下覺得時辰已到,便直說了,當初是您不讓我把認識您看得到您的事情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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