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和刺客纏斗起來。
他認得這個人。
溪黎安歪了歪頭。
這人招式實在是太眼熟,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溪黎安都見過。
黑衣人就是在沙漠中想把溪黎安殺死,但是自己卻受了重傷的。
他瞧見溪黎安還活著,才不得已跟溪沉曜坦白了當時的情況,明若不是身上有極品藥草續命,他極有可能死在沙漠之中。
溪沉曜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好生休養,在圣上生辰的時候,明面上刺殺圣上,實則弄死溪黎安。
當然,順手再弄死圣上也可以。
溪沉曜嘆了口氣,在混亂中輕輕抿了一口茶。
四弟啊四弟,真不怪我對你下狠手,你對我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神女啊,水脈啊,每一處,都是你親自在逼迫我呢。
溪沉曜摔了杯子,大喊一聲:“快來人啊!快把四殿下保護好!”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朝著溪黎安看了過去。
溪黎安未曾在意。
他碰到了要殺害自己的人,當然要拼死搏斗,弄不死對方,也必須讓對方重傷!
他從不是什么軟弱的人,也不是心軟的。
溪黎安處處下死手,看得溪沉曜心中一驚。
這黑衣人可是自己的一員猛將,武功高深,足夠強大,要是真死在溪黎安手中……
溪黎安的本事真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溪沉曜屏氣凝神,仔細盯著和黑衣人纏斗的溪黎安。
卻瞧見他周圍的氣勢突然猛地一漲,緊接著,黑衣人瞬間吃力。
溪黎安歪了歪頭,笑瞇瞇地看著黑衣人:“怎么?這才一個月過去,你的本事還退化了?”
黑衣人瞳孔一縮,正欲說話,被溪黎安一掌拍在胸口。
他悶哼一聲,渾身劇痛,瞬間知曉自己今日怕是逃不過了。
舌尖一勾,正要吞藥自殺,沒成想,溪黎安反應極快,狠狠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溪黎安冷哼一聲,瞧著他變得青紫的臉色,知曉那毒已經入了他肺腑,心下更為惱怒。
二話不說,他再次出拳,將黑衣人的下巴直接卸了下來!
這里最能打的也就是黑衣人,他逐漸進氣多出氣少,想說話,下巴卻已經不聽使喚。
溪黎安滿手是血,發泄之后,才摸著手腕站起來,他轉了轉脖子,俯視黑衣人:“溪沉曜的走狗,去死吧。”
聲音極小,幾乎無人聽到。
黑衣人瞳孔一縮,瞬間沒了聲息。
其他前來行刺的也被抓住,但是他們都吞藥自盡了,根本沒有審問的機會。
看著眼前的凌亂,溪沉曜咬了咬舌尖,沖到皇帝面前:“父皇!父皇您沒事吧?”
好好的生辰宴被折騰成這個樣子,皇帝也只是冷哼一聲,“老大,老四,你們兩個跟朕過來。”
溪沉曜和溪黎安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奇怪。
溪沉曜奇怪的是,父皇為何還要喊溪黎安。
溪黎安奇怪的是,父皇為何不生氣?他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一切一樣。
御書房:
溪沉曜和溪黎安并排跪著,低垂眼眸,無人敢先開口。
皇帝坐在椅子上,翻了翻眼前的奏折,突然問道:“你們兩個如何看待朗沛國送來的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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