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姜容笑意斂了幾分,她可記得前世裴祈安對她越好,賢妃就越為難她,畢竟在賢妃眼里,她這個兒媳婦可是搶了她侄女兒的位子。
想來前世裴祈安對她好,也是有幾分故意在里面,婆媳水火不容,不就是裴祈安當初想要娶她的目的嗎?
不過姜容面上不顯,笑著正準備說話,就聽到一聲急促的呼喚聲,而且越來越近。
“三殿下!”
裴祈安回過頭,就看到一名穿著藏青色衣裳的,面容白凈的內侍監走了過來,“三殿下,皇上請您到御書房一趟。”
聽到這話,幾乎是下意識的,裴祈安看向姜容。
想都不用想,父皇讓他這個時候去御書房,分明就是為了昨日之事興師問罪的,可若沒有人告狀,父皇又怎么可能知道昨晚的事情。
第一個被懷疑的人,自然是姜容。
姜容眼底劃過一抹嘲諷,裴祈安就是這樣的人,遇事從不反思是自己錯了,而是要怪別人不該多事。
她垂下眼眸,“殿下,臣妾昨日入了皇子府以后,還沒見過父親。”
換句話說,如今她和父親姜丞相還沒機會說上話,父親到底知不知道此事,會不會參他一本,這可不是姜容能左右的。
裴祈安垂下眼眸,旋即道:“此事畢竟是我的過錯,是該當面跟父皇和岳父解釋清楚,容兒,委屈你先去景陽宮等我,我去去就回。”
聽到這話,姜容忙拉住裴祈安,聲音有些緊張,“殿下,父皇不會責罰你吧?要不然臣妾隨你一道過去。”
裴祈安見姜容如此擔心他,心中熨帖不少,沉默片刻道:“也好。”
夫妻倆一同過來的時候,宣和帝正跟晉王裴元柘下棋,聽說三皇子來了,看了眼旁邊站著觀棋的姜丞相,將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笥中。
“讓這個孽障滾進來。”
內侍監趙保元看了眼宣和帝,忍不住道:“皇上,三皇子妃也跟著過來了。”
此話一出,正將黑子落在棋盤上的裴元柘忍不住抬眸看了眼趙保元,“這是請罪還是請安?”
宣和帝頓時沒話說,一旁站得筆直,身姿消瘦的姜丞相頓時跪在地上,聲音有幾分暗啞,“皇上,容兒這丫頭向來是個實心眼,認準了殿下便是一心一意地維護他,可老臣身為容兒的父親,卻怎么也見不得她受如此委屈,新婚之夜三皇子殿下就能做出如此事情,往后又要如何?”
宣和帝皺眉看了眼趙保元,趙保元趕緊上前去攙扶姜丞相,“丞相大人,您看您這是干什么。”
這邊宣和帝也說話了,“讓他們兩人進來。”
裴祈安和姜容兩人相攜走了進來,瞧見屋內除了宣和帝,還有姜丞相和晉王,忍不住心中舒了口氣,幸好他聽了母親的話,過來跟父皇請罪了。
“兒臣(兒媳)參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宣和帝看了眼裴祈安,想到今日一早聽到的消息,便覺得胸口堵得慌,虧他還覺著老三不錯,是個穩重的,結果大婚之日鬧出那么荒唐的事情來。
“給三皇子妃賜座。”
姜容被丫鬟瓊枝扶起來,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裴祈安,忍不住道:“父皇,昨日的事情都是場誤會。”
“殿下說了,是李姑娘給殿下下藥,故意引誘殿下的,此事與殿下無關,還請父皇明察!”
此話一出,宣和帝幾乎快氣笑了,看著跪在地上的裴祈安,“李家姑娘給你下藥?你就暈得在府里分不清東南西北,連新婚妻子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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