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珠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掉落下來。
她覺得沈聿臣說得有些道理,她緩緩地點頭:“嗯,再給本宮一些時間吧,或許本宮心里的傷,時間久了,就能一點點地撫平了。”
她說了沒多久,覺得有些累了。
沈聿臣哄著她入睡。
顧云珠笑著親了親他的唇角,在他溫暖的懷里沉沉睡去。
沈聿臣斂了嘴角的笑意,他眼底閃過幾分厭惡,強忍著惡心,他一直等到顧云珠睡熟了,這才慢慢地松開她,緩緩地起身。
他給她扯了個毯子蓋上,便拿著空碗走出了房門。
他到書房那邊逛了逛。
書房門口的侍衛,恭敬地向他行禮:“駙馬。”
“公主想要看一些書,給孩子做胎教,我進去找一找。”沈聿臣抬手便要推門。
侍衛有些猶豫,這書房不單單是公主的書房,還是宸王殿下擱放重要東西的地方。
宸王為了以防萬一,每隔幾日就會把一些東西,派人送入這書房放著。
所以這書房會有侍衛把守。
如今公主不在,駙馬要單獨進去,這有些不合規矩。
侍衛連忙說道:“書房重地,不能隨便放閑雜人等入內……”
沈聿臣的臉色一沉,當即便冷嗤道:“閑雜人等?我乃是公主的夫君,難道也算是閑雜人等嗎?”
“你們是想將事情鬧到公主那里,想讓公主懲罰你們,你們才肯看清楚,這公主府的男主人是誰嗎?”
侍衛硬著頭皮,堅決不肯退步。
“抱歉,我們乃是宸王的人,沒有宸王的命令,我們不會放任何人進去,還請駙馬息怒。”
“倘若你真的要進去,除非喊公主一起入內,或是得了宸王的令牌。”
沈聿臣惱怒地甩了甩衣袖,“好,你們真是好樣的,不愧是王爺最忠心耿耿的看門狗。”
他咬牙轉身離去。
守門的兩個侍衛眼底滿是怒意,他們看著沈聿臣離去的身影,不屑地冷嗤一聲:“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就是,還以為討了公主歡心,他就是公主府的男主人了?”
“嗤,我們是看門狗,那他是什么?”
“公主的暖床工具吧?”
“呵,不過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兒,還沒我們干凈呢。”
“對啊,但凡是個男人,都看不起他這種吃女人軟飯的貨色。”
沈聿臣憋了一肚子氣,回了自己平日里住的院子。
他臉色陰沉無比,徑直越過在院子里曬太陽,吃著瓜果的周氏與顧云惜,踏入了書房。
他抓起案桌上的茶盞,狠狠地砸在地上。
周氏與顧云惜聽到聲響,不由得一怔,她們紛紛對視一眼,連忙起身去了書房。
“阿臣,你這是怎么了?”
“大哥,是誰惹到你了嗎?究竟是哪個狗奴才不長眼,居然敢得罪你?趕緊告訴公主去,務必要讓公主,懲罰那一個個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顧云惜忍不住低聲罵了句。
沈聿臣深呼吸幾口氣,“我沒事,你們出去吧。”
周氏眸光一轉,讓顧云惜先出去,她柔聲安撫沈聿臣:“是不是差事上,遇到了什么不順的事情?”
“這些日子,你有與翾娘有什么聯系嗎?”
沈聿臣坐在了椅子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差事都是一些皮毛的輕松活,宸王根本不讓我辦重要的事情。”
“看來我現在還是沒有得到他的信任。府衙的人,每一個能看得起我的,表面上恭恭敬敬地喊著駙馬,阿諛奉承一陣馬屁,背過身去,就在暗地里嘲笑我,乃是一個吃軟飯,靠著女人往上爬的廢物。”
周氏有些心疼,連忙咒罵道:“呵,他們想要靠女人往上爬,有那個本事嗎?一個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阿臣,你別和他們計較,氣壞了自己就不劃算了。”
“你只要俘虜了這顧云珠的芳心,以后這偌大的公主府,就是我們周家的。照我說,我們也別繼續聽翾娘的了,我們如今在這里過得也不錯,憑什么要吃力不討好,幫翾娘做事啊?”
“你別犯傻,我這些日子算是想明白了,就算我們真的幫翾娘做了一些事情,她到最后也不會再回頭,多看你一眼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現在就緊抓著顧云珠不放,最起碼她現在是對你動了情的。”
“她現在又懷了你的孩子,還不是被你輕松拿捏?宸王如今蒸蒸日上,若有一日他能登基為帝?那我們豈不是照樣能雞犬升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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