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還不知道怎么樣,所以我就是想著趁今天又備用選手,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嗯,好吧,就是這原因。”
“噗嗤——”
徐娜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終于說實話了吧,哈哈哈哈,其實你不說我也發現了,以前你早上和肖揚從房間出門,都是正常走路。”
“后來就變成了扶墻,再后來早上就不見你人影,我就知道你扛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那你還笑!”
“誰讓你不加體質,哈哈哈哈!”
米雪兒也“發狠”,對徐娜就是一陣拳腳交加。
兩人都是大美女,又是拳打腳踢,倒也看的其他人賞心悅目。
忽然一聲輕笑:“你們兩個干嘛呢?”
只崔正龍正大大咧咧的從遠處走來,手里還拎著一品白酒,和蔣先文推杯換盞喝得滿臉通紅。
米雪兒和徐娜都有點無語。
這家伙明顯還沒意識到正在發生什么。
大哥,你妹妹都被人偷家了。
還喝呢!
……
……
“嗚嗚嗚……”
黑暗的倉庫內,無人前來,大門緊鎖。
里面傳出一聲聲婉轉鶯啼。
隨著一記哼唧。
崔恩靜倒在了肖揚胸口。
如瀑的長發散落在肖揚胸口,兩顆心臟面對面,此起彼伏的怦怦直跳。
“我說過,會讓你留下來點東西。”
崔恩靜口中吐氣如蘭,櫻桃小口此刻鮮紅得好似抹了口紅。
兩人靠在一起,半晌后崔恩靜才起身:“行了,你徒弟還等著你……”
肖揚看著黑暗中迅速起身清理戰果的崔恩靜,嘴角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要不,你跟我一起走?”
崔恩靜系緊褲腰帶的雙手忽然一頓:“算了吧,我的實力只會拖累你們,你們可都是作弊者……”
可肖揚得回答,卻讓她徹底僵住了。
……
米雪兒整合徐娜有說有笑的往回走,迎面就看見已經收拾好的肖揚和崔恩靜也像他們這邊走來,同時肖揚對米雪兒揮揮手:“待會崔恩靜和我們一起離開臨海市。”
米雪兒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打開整個臨海市的全息地圖,肖揚準備從臨海市高速路口出城,路上車內周國文和肖揚一個開車一個副駕駛,有說有笑。
反觀后座上的崔恩靜和米雪兒。
面對面一臉的尷尬。
崔恩靜感覺自己從出生這20年來,就沒有像今天這么尷尬的時刻。
明明自己當了小三,不僅被原配抓現行,以后還要和原配一起同吃同住。
同樣米雪兒也一臉尷尬。
本來她只是想讓米雪兒緩解一下自己的壓力。
結果肖揚直接把山炸了,硬生生又搞出來個泄洪出口。
這叫什么事?
“姐姐你喝水。”崔恩靜尷尬到腳趾都能摳出一個三房兩廳。勉強找了個理由將一瓶礦泉水遞給米雪兒。
米雪兒也尷尬的笑笑:“我不渴,你喝吧。”
“我擰都擰開了。”
“真不用,你喝好了。”
“姐姐……”
兩人就這么謙讓起來,結果肖揚頭也不會來了句:“米雪兒,我覺得你渴了。”
車內迅速安靜。
米雪兒果斷抓起礦泉水喝了一口:“妹妹真好,姐姐確實渴了。”
“姐姐那你渴了就多喝點。”
……
另一邊,開車的周國文在換擋的間隙已經對肖揚豎起大拇指。
老大,牛逼!
家教真嚴!
兩個大美女都服服帖帖。
崔恩靜也不笨。
有了這個契機也趁機和米雪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天來。
“姐姐以前做什么的呀?”
“我呀,就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生,畢業后跟著師傅做銷售,什么都不會。妹妹你呢?”
“姐姐上過大學啊,真好,大學生活一定很豐富多彩吧,我也想上大學。”
崔恩靜眼里露出滿滿的羨慕。
聽到這米雪兒就咦了一聲:“你沒有上過大學嗎?”
“沒有……”崔恩靜笑嘻嘻的搖頭。
“我從小長在農村,爸媽都是中國人。但是我爸家喜歡家暴,有次我媽為了保護我被我爸打得腦震蕩住院,最后在我六歲那年兩人離婚。”
“因為我媽沒有經濟來源,我卻被判給了我爸。”
“但那家伙嫌我是個女孩,又一次說帶我去游樂場,把我丟在了游樂城門口,等我回頭才發現他不見了,電話也聯系不上。”
“后來還是聯系上了我媽媽和外婆過來接我。”
“媽媽為了養我,就開始帶著我到處打工。后來接觸了一個外包公司,聽說泡菜國給的錢多就帶我去了泡菜國。當時我沒滿18歲,就以兒女的身份跟來過去。”
“后來媽媽在那邊和哥哥的爸爸重新組成了家庭,爸爸對我和媽媽都很好……”
“不過我繼父是個混黑社會的,也沒讀過什么書,覺得讀書也沒用。我從小就跟著哥哥崔正龍開始學習打架,后來幫爸爸收保護費,接各種催債收錢的活。”
“嘻嘻,那幾年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哥哥總是保護我,我們收保護費賺得比一般工廠流水線的工人還要多。”
“有幾次街上也有黃毛看上想要撩我,我哥上去就把他腿給踹斷了,整條街都不敢惹我。”
“不過后來不行了,爸爸幫派的死對頭綁上了一個檢察長,幫派被打散,爸爸也受了重傷。媽媽只能安排我倆先躲回國,她在國外照顧爸爸。”
“回國后我們也不知道干嘛,加上什么也不會,在網吧吃住了好幾天我覺得不是辦法,就開始繼續重操舊業,可惜沒幾個月末日就降臨了。”
“我從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讀書,上個大學,但我知道我不是這塊料……”
“對了,姐姐你是臨海大學的吧,我那段時間沒事就先去臨海大學門口坐著,看你們進進出出,你們校門口那家老呂家炸串我經常去,說不定我們以前就見過呢!”
“姐姐你和我講講大學到底是學什么的好不,我就特別想知道校園里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樣的,和我以前在村里上的小學一樣?會每天按時上下學嗎?每周五是不是也會全校一起大掃除?”
崔恩靜說的云淡風輕,臉上還彌漫著有些天真爛漫的微笑,就好像訴說的與他無關,全是別人的故事。
車窗灌進來的風吹起烏黑的長發,看起來甚至還有些神采飛揚。
但車內眾人聽得一個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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