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被外婆摁著喝了湯藥。
陳康寧補了一覺后,起來收拾了兩套干凈衣服,還裝了不少零嘴在包里。
包里有金雞餅干、糖糕、炒豆子、牛軋糖,還有父母托人從城里捎給外婆的一大包桃酥!
這是準備給顧家那些小姑娘的。
他們陳家前些年過年也很熱鬧,家里親戚的小孩加起來也有七八個,可就沒見過這么多女孩的!
而且,陳康寧聽顧老爹說了,這些孩子,都是離婚了之后接回來的。
別看現在白豆腐似的一個個,之前面黃肌瘦,可慘了!
陳康寧不懂什么重男輕女。
他覺得女孩子很可愛。
可愛的女孩子,應該多吃零食,開心快樂!
再說,他還知道了,顧家離婚這事,居然有沈凌霜的參與,他就更覺得稀奇有趣。
沈凌霜不也還是個孩子?
她腦子里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鬼主意?
還有,昨晚上山他明確看過了,山里沒有七葉一枝花。
她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弄來這稀奇玩意兒的?
她究竟又冒了多大風險?
顧祥麟這家伙也真是的,居然啥也不知道……是個一問三不知的笨蛋!
嗨,只能說,他心真大!
但陳康寧做不到。
他就想弄清楚,沈凌霜到底去什么地方冒險弄了兩株七葉一枝花給他的。
哼,死丫頭還不收他錢,說是出于友情給的……
她打的什么算盤?
該不會是希望……讓他將來以身相許吧?!
一想到這里,陳康寧就忍不住抬起雙臂,防備地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陳康寧?”
顧祥麟的喊聲,讓陳康寧回過了神。
陳康寧朝他揮了揮手,見他小跑過來,不禁揚聲說道:“你先別急著回去,我從家里拿了一盒藥膏出來。”
陳康寧把東西交到了顧祥麟手里,“給凌霜她的嫂子。”
“這個藥我知道,挺貴的啊。”顧祥麟笑了,“之前凌霜特意買給我,還囑咐我涂。”
陳康寧一臉的不信,“這是用來生肌去疤的,你哪受傷了要用這個?”
“這兒。”顧祥麟指了指自己的左側額頭,“前幾天照鏡子,是看著長出新頭發了。照你這么說,這疤應該是不明顯了。”
陳康寧扒拉他肩膀,拽得顧祥麟矮了一截,他湊上看,果真看見了淺淺的疤痕印。
他這才松開了顧祥麟,“我還以為是你天生癩子,所以缺了這么一塊呢……不過,你剛說,沈凌霜買這個藥給你用?真的假的?她看著可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舍得花這么多錢給你買藥?”
顧祥麟沒和他爭,拿著藥膏就往口袋里一揣,“你也不舍得?”
“這又不是我給你買的,我直接在家拿的現成的。”陳康寧撇嘴。
顧祥麟看了一眼自行車后座上的布包,“怎么的?這回還帶上行李了?看樣子,真要上我家住呢?”
陳康寧急眼,“不是你小子早上答應的嗎!你不是要反悔吧?”
顧祥麟笑而不語。
陳康寧繼續說道:“我已經在喝全方藥湯了,那病……肯定會好的!不會傷到你家里人。你就讓我跟你住村里吧,我待在外婆家都快悶死了。”
顧祥麟笑道:“我哪是不讓你上我家住,只是,現在都開學了,你真的不用回城里上學?”
“我爸媽昨天剛來了新的信,說不念也罷。”陳康寧嘆氣,“他們說,我就是回去了,也要被趕到別的地兒去學習生產勞動。索性就和外婆待在鎮上好了,清凈安寧。他們要是想外婆了,會順便來看我。”
顧祥麟了然地點了點頭,繼而又抬眼看天,看了看天色,說道:“那行,走吧。”
“你等等!”陳康寧說著就上手摸顧祥麟的口袋,“說了那藥膏是給凌霜她嫂子的,你怎么私吞了?”
顧祥麟被他撓得渾身癢,忍俊不禁道:“嫂子的臉只是有點腫,皮都沒有破,哪來的疤?這個藥不適合她。還是我用吧,我得讓額頭上這塊疤徹底消了,快點長出頭發。”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