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狄忍術需從娃娃抓起,所以東狄王族每年都會挑選體質特殊的孩童送入殺手訓練營,教習殺人之道。”
葉瑾軒知道現在不是跟顏禾蘇算賬生氣的時候,理智道,“千羽挑這個時候故意將寧寧送到提籃山,就是想挑起我們和衍王的對立。”
他試圖靠近顏禾蘇,聲音勉強溫柔些許,“禾蘇,眼下將軍府正值生死危機,我們必須先暫放個人恩怨,一起渡過難關。你快告訴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顏禾蘇面色驟冷:“沒有你的手令,區區一個千羽怎么可能將寧寧送到提籃山?這些殺手又如何悄然潛伏到衍王的眼皮子底下?”
“你胡說什么?提籃山是什么地方,我為什么要把女兒關進來?”葉瑾軒的反駁如此蒼白無力,更顯惱羞成怒。
顏禾蘇的面色愈發諷刺,“從得知寧寧出事那一刻,你只想著怎么掩飾自己的險惡罪行,從未關心過女兒半點……”
她早就習慣了對這個男人失望,如今心里已然不會再為他掀起半點波瀾:“我是我,你是你,從今以后,沒有‘我們’了!”
“大事當前,你能不能別總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吵鬧不休?”
葉瑾軒壓根不想聽她沒完沒了的發牢騷,不耐煩地斥道:“你快說,這里剛剛發生了什么?如果不能盡快消除誤會,將軍府就完了。”
“剛剛發生了什么,我沒看見。但我現在能看到——你死劫將至!”
顏禾蘇轉身要走,卻被葉瑾軒冷冷扼住手腕,“你忘了我們的賭約嗎?你這次若真能幫將軍府消災解難,就徹底贏了。”
他不敢再一味小覷顏禾蘇的能力,眼看局勢一發不可收拾,只能放軟了語氣,“禾蘇,只要你出手相助,我以后一定加倍彌補你和寧寧,讓你們在將軍府過得如魚得水……”
“你暗中轉移寧寧,是為毀約在先,毫無契約精神,如今也好意思跟我談輸贏?”
顏禾蘇又一次見識到他高冷驕傲的皮囊下隱藏的卑劣無恥,語氣充滿嘲諷:“昨天我本可以幫你化劫,是你自負過了頭,白白浪費時機。今天我任性,突然不想幫你了。”
“葉瑾軒,自求多福吧。”說完,她翻身上馬,匆匆趕往蒼山行宮。
衍王前腳被這么多孩童殺手圍攻,后腳就見到一個身份不明但年齡相仿的陌生小孩,八成是將寧寧當作東狄殺手了!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沒有將人當場格殺,但以蕭長衍的狠戾手段,寧寧隨時可能性命不保。
想到這里,顏禾蘇狠狠一揚馬鞭,恨不能直接飛到蒼山行宮——蕭長衍最好別動寧寧!
否則,就算他頭頂紫氣,她也照殺不誤!
“豈有此理!顏禾蘇,你以為我真的沒辦法治你了嗎?”葉瑾軒氣得臉色鐵青,扭頭看向百慧,“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喚回你的飛雪!”
“是。”百慧立刻照做,揚手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昂~”前方奔馳的駿馬發出響應的嘶鳴聲,果不其然迅速掉了頭,撒丫子要跑向主人。
葉瑾軒等著看笑話。
百慧的良駒也是軍營里受過特訓的寶馬,向來只聽主人的話。
所以,只要一聲令下,飛雪自會乖乖將人送回來。
跟自己斗,她還是嫩了點。
這時——
顏禾蘇不慌不忙地一揪馬耳朵,俯身像是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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