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眾人象征性地沖上來,見識到燕紅的厲害之后頓時不約而同地咸魚躺,吆喝著喊疼,讓獨自站立堂中的錢氏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幫沒用的東西,平日里大魚大肉都喂了狗了,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她擼起袖子,試圖拼命往前沖,“昊哥兒都疼得快沒了半條命,今天我非要見到顏禾蘇不可!你要是不讓,有本事就殺了我!”
“老夫人,冷靜點吧。”燕紅像門神一樣堵在門口,面無表情道,“我沒聽錯的話,您的兒子生了重病,需要神醫救助。不久前我看太醫院的人來了又走,就連太醫院的太醫都治不了的怪病,想必您也是沒辦法了才來尋我家小姐求助的。”
一句話讓錢氏歇了囂張氣焰,咬牙質問道:“你想怎么樣?顏禾蘇還是我葉家的兒媳婦,幫小叔子治病是她分內的事。”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昊少爺的病又不是小姐害的,就算她說自己治不了也無可厚非。”燕紅諷刺一笑,““難道老夫人還非要栽贓嫁禍,給我家小姐身上扣黑鍋嗎?”
“你……”錢氏氣得眼皮直跳,但是想到葉昊辰的傷勢確實是在用了顏紫辛的藥之后好了沒兩天突然惡化,如今確實只能求助于顏禾蘇,才能幫兒子減輕痛苦,所以她還是強行咽下了這一口惡氣,“你就不能進去請示一下?萬一她醒了……”
“夫人不必多慮,小姐今日多番顛簸,身心俱疲,所以提早交代了不準任何人打擾,就是我們也不能踏入主寢半步的。”燕紅淡淡道,“而且,小姐料到今晚會有變故,讓我給老夫人轉告一句話: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您真的擔心昊少爺,不如去找罪魁禍首吧。”
說完,她直接把門關上了,徒留錢氏一人在外面臉色清白交錯。
豈有此理!
她要是能找顏紫辛算賬,還用得著來這里受窩囊氣?
這一次軒哥兒雖說被東狄奸細連累丟了官還挨了打,但實際上要不是顏紫辛和太子有私交,暗中請求東宮援助,興許這一次整個將軍府都要被抄家了。
葉家欠了顏紫辛這么大一個人情,就仗著她曾經幫助過太子的舊交情,葉家都不可能得罪她。
“派人在這里守著,只要顏禾蘇醒了,立刻去通知我。”錢氏跺了跺腳,終究不敢這個時候惹惱了顏禾蘇,只能匆匆趕回去照顧葉昊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很快,葉梓安因為一時興起,非要半夜跑去找顏紫辛玩什么大冒險,結果不小心摔得膝蓋舊疾復發,這一次怎么都止不住血,就算用了顏紫辛上次留下的方子也不管用。
葉梓安可是葉家的小寶貝疙瘩,這一下就連老將軍和養著傷的葉瑾軒都被驚動了,恨不能將全城的大夫都請過來幫忙。
奈何,結果都不容樂觀。
就像顏禾蘇說的,葉梓安的癥狀是慢性中毒,本來不會這么快發作,奈何小孩子體質弱又調皮愛折騰,再加上近來飲食過于重口味,加速了毒性累積惡化,這一次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聽到幾名大夫都這么說,葉瑾軒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過去對顏紫辛確實盲目信從,結果害得兒子這么受苦。
“百惠,去相府!”葉瑾軒看著兒子哭得滿面通紅,連忙站起身陰沉道,“速速把辛小姐請過來。”
解鈴還須系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