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內燭火飄搖，凡光所到之處，都能看見歲月痕跡。

給人一種莫名的陰森的感覺。

尤其是房梁中鑲嵌著的一張人臉，更是將這種可怖氛圍拉滿。

饒是慕琳琳見多識廣，都被嚇得微微一驚。

再看陳風，倒是一臉的平靜淡然。

那蒼老面孔上眼眶深陷，兩顆滿是血絲的眼球直直盯著陳風，透著瘋癲的味兒。

半響后，才有沙啞聲音發出：“小子，新人？”

陳風笑了笑，“第一次來。”

蒼老人臉嘿嘿一笑，露出滿嘴黑牙，“看著不像……”

緊接著又追了一句，“要什么情報？”

陳風開門見山，“何春修的功法？”

蒼老人臉眼珠子轉動了一下，落在慕琳琳身上，突然怪叫一聲。

“呀喲呀——”

鏘！

慕琳琳以極快的速度，從乾坤戒中取出了一柄長劍，并將其拔出。

她身上靈力爆發，但凡蒼老人臉有半點不軌的舉動，慕琳琳都會直接動手。

這一幕讓屋子里那一道燭火更加搖曳，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屋子內無數的陰影中，仿佛都有眼睛存在，慕琳琳有一瞬間感覺到，那些眼睛都在看著自己。

“臉長老，這是在做什么？”

陳風擋在了慕琳琳面前，好似將一切邪祟的窺測擋住。

看著蒼老人臉，劍眉揚了揚：“是想要讓鎮魔司過來走一趟嗎？”

聽到“鎮魔司”這三個字。

蒼老人臉的眼珠子像是一下子縮進了眼眶里面，那怪異的表情，也恢復正常。

“呵呵，呵呵……”

蒼老人臉看向陳風，“小家伙，知道我根底呢？”

陳風微微一笑，“不知道，但可以知道。”

“臉長老還做不做生意了？”

慕琳琳有些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紅唇翕動，像是呢喃了一句什么。

很顯然，對于“臉長老”這三個字，她并不陌生。

只是……對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有陳風，為什么對這一切都無比熟悉的樣子？

陳風看了慕琳琳一眼，嘴角一撇，顯然是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和許多事情一樣……這，也是上輩子慕琳琳帶陳風過來的。

不過這輩子，慕琳琳顯然還不知道臉長老就在這里。

“何春，二階丹師，靈輪境五重……”

臉長老說到一半，突然開口：“一萬靈晶。”

慕琳琳眼前一亮，一萬靈晶就能知道何春的修行功法？

那可太值了！

可還沒等她拿出靈晶卡，陳風又開口了：“一萬靈晶，是指什么？”

“不會就一個功法的名字吧？”

臉長老老臉突然憋得通紅，死死的盯著陳風，眼珠子又鼓了出來。

“你你你……”

“你怎么能這么想我老人家？！”

“我是那等奸商嗎？在鎮魔司的時候，我都是有口皆碑的……”

臉長老說著這些話的時候，陰影中都傳出嗤嗤的笑聲，像是屋內所有的生靈都在嘲笑他。

陳風不為所動，看著臉長老，直到他的眼珠子又縮了回去，懨巴巴的嘟囔：“人家修的功法，也只是殘法而已，我怎么曉得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