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距離一步之遙時,蘇聽晚突然止了步
她站在門外,隔著鐵門看著里面。
門內,兩人剛參加宴會回來。
傅西城護著程沐煙到了門口。
程沐煙從傅西城懷里出來,她踮著腳尖幫傅西城拍去他肩上的雨水。
傅西城垂眸看著她,神色溫柔,滿眼寵溺。
眼前這一幕,宛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把蘇聽晚澆得冰涼。
過往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傅西城對程沐煙毫無原則的偏寵和信任。
哪怕她把證據擺在傅西城面前,他也不會信。
他只會覺得她在發瘋。
蘇聽晚笑得蒼涼,滿眼悲哀。
有傅西城的愛,她此刻拿程沐煙一點辦法都沒有。
雨越下越大。
蘇聽晚艱難轉身,她失魂落魄轉身往回走。
回時路,步步艱難。
每一步都像踩在鋒利的利刃上,錐心刺骨的疼。
西西……
想到女兒,內疚、自責將蘇聽晚淹沒。
淚水模糊了視線。
邁出的腳步越來越沉,眼前的事物也越來越模糊。
蘇聽晚身體一軟,倒在雨里。
馬路對面,一輛黑色邁巴赫在路邊緊急剎車。
車門推開,陸云琛顧不得撐傘,穿過馬路,大步走向蘇聽晚。
司機趕緊撐傘跟上。
陸云琛三兩步便跑到了蘇聽晚身邊,拒絕了司機抱人,自己彎身把人從地上抱起,走向自己的車。
……
醫院
蘇聽晚緩緩睜開雙眼,對上一雙關切的深眸。
是陸云琛。
他什么都沒說,但那雙眼睛卻又什么都表達了。
蘇聽晚看著陸云琛,輕輕勾了勾唇,啞著嗓子對他真誠道了聲謝:“陸先生,謝謝。”
陸云琛看著蘇聽晚,語氣溫柔,“不必跟我這么客氣。”
蘇聽晚沒接話。
她從病床上坐起來,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
王強涉嫌敲詐,警局定案后,把錢退了回來。
蘇聽晚把八十萬轉回給陸云琛,然后掀開被子起身,對著他九十度鞠了個躬。
“陸先生,很感謝你對我的一次又一次幫助。”
陸云琛看著面前的小女人,抬起的手落回身側。
嗓音恢復慣有的清冷,低低應了一聲,“嗯。”
隨后,轉身離開。
直到病房門合上,蘇聽晚才緩緩起身。
看著陸云琛離開的方向。
他,她要不起。
蘇聽晚換了衣服,去辦出院手續,被告知出院手續已經辦了。
她從醫院離開。
一場大雨過后,天空放晴。
陽光灑在她身上。
蘇聽晚微微仰頭,沐浴在陽光下,她攥緊了拳頭。
西西,媽媽不會放過害死你的人。
……
蘇聽晚剛上出租車,接到傅西城姑姑傅宛儀的電話。
“今天傅家有家宴,過來幫忙。”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她是在命令。
在傅宛儀眼里,她就是傅家的傭人。
哪怕她跟傅西城在一起五年,育有一女,但傅西城從未承認她,傅家也沒有承認她。
她就是傭人,可以任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蘇聽晚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片刻后,對司機說道:“去傅家莊園。”
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停在傅家莊園私道外。
傅家為了不被外界打擾,把莊園附近都買了下來,出租車不能進入。
蘇聽晚下車,走了半小時才到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