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足夠的補給,那么只能等死。
自他出海期間,他就一直在規劃著,應該在哪獲得補給,在哪建立補給站。
這一路過去,他與眾多國家都進行了商談。
有聽說大乾來的,表達善意。
也有絲毫不關心的,更有表露出敵意的。
這些,都被岑崇義一一進行擺平、
如今,他就要踏上歸途了。
他也不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內,大乾到底如何了!
自己的家人如何了。
或許,在出海之后,他會后悔,后悔為什么自己要承擔這么艱巨的任務。
可是當他完成這個任務之后,他才明白。
他是一位先驅者。
“老師(岑老板)!”
兩道身影走進了船艙內。
兩個都是三十來歲的人。
或許是因為在海上待久了,面容與皮膚,多多少少都帶著一些黯然。
岑崇義目光看向了喊他老師的人,這人,是他收的一個徒弟,叫汪康。
他這個徒弟,也不是隨便挑選的。
汪康機敏過人,自出海之后,很多時候,都幫過他很多事情,也提出過很多有用的建立。
可以說,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海上人才。
岑崇義當時也是生出了愛才之心,所以將其收為徒弟。
而另外一位,則是汗王派的人,殷峰。
這一路的護衛,都是由他,以及他帶領的人保護的。
甚至有一次,與對方爆發了戰斗,是他,領著一眾手下,將他們保護了下來,將敵人擊退。
可以說,這二人,就是岑崇義的左膀右臂。
沒有他們二人,岑崇義或許都不一定能夠完成這一次航行。
“老師,我們是要回到大乾了嗎?”
汪康神情有些勉強。
“嗯,應當再過一月,就可抵達寧波了。”
岑崇義說道。
“終于是要回去了!啊,好懷念大乾的食物,也好懷念大乾的人啊!”
殷峰似乎陷入了回憶。
這一年多漂泊在海上,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
起初離得近的時候,還可遇到大乾的商人。
可是航行的越來越遠,就見不到了。
所有見的人,都是外邦的人。
除了他們這些人,也就見不到大乾的人了。
一路上,遇到過各種的波折。
有溫柔鄉,也有埋骨地。
“是啊,我也懷念!”
岑崇義點點頭。
殷峰回過神來,看向岑崇義:“岑老板,這一次回去,你想過未來嗎?”
“未來.......”岑崇義聽到這話,顯然愣了一下。
“實際上,這一年多以來,我想過很多。”
殷峰說道:“像我們這種人,完成了這一次任務,恐怕以后就真的與這個也是離不開大海了。
雖然是汗王與秦王二人安排我們出航的,可是為的,也是朝廷。”
這話一出。
不用說的特別明白,岑崇義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我這輩子啊,恐怕是和大海分別不開了。”
岑崇義苦笑的搖了搖頭:“不過我不后悔,按照汗王的說法,若是我真的做成了,那么未來的史書上,我們亦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第一次下海,那么也就有第二次,可是無論多少次,只要朝廷需要,我一定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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