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波知府衙門。
洪震正有些焦急的等著。
而坐在他左位的,則是云天翔。
“天翔兄,奏折我是寫上去了,不知汗王那邊,可有回信?”
洪震臉色有些焦急。
沒辦法啊。
他雖說是寧波知府,一府之地的父母官。
在百姓眼中,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官。
可是他自己清楚。
自己沒有任何背景,純粹是靠科舉之后,為官清廉走上來的。
這也是為什么,先前寧波大旱,他卻拿那些屯糧的世家大族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是拿捏不了大的,而是一個都拿捏不了。
“洪兄放心。”
云天翔說道:“恩師雖未給我回信,可是我卻十分明白恩師。
恩師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對于這種魚肉百姓,不將國家百姓之利放在眼中的人,自然是不會姑息的。
而且我們也并未做錯,此番,也有錦衣衛參與。”
洪震苦笑一聲,顯然對云天翔這個說法不太滿意:“天翔兄,你有所不知,那些世家大族,早就是一丘之貉,全部都聚在一起抱團。
咱們這樣做,等同于是捅了馬蜂窩,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都有家族底蘊,家中不少親戚是在京城之中做官的。
至于錦衣衛那邊.......他們是不粘鍋的。”
錦衣衛什么人,他清楚的很。
此番雖說有正當的借口。
但不是什么時候都可以用王法來判定結果的。
若是他們勝了,錦衣衛自然是會站在他們這邊,可若是他們敗了,錦衣衛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
甚至,錦衣衛那邊也并非是一團和氣。
有些人甚至也是與世家大族勾結的。
云天翔卻絲毫不擔憂:“洪兄說的是,一切都只能等京城來信了。”
越是一點反應沒有。
洪震就越是擔憂。
一方面他們這樣做,有些不太合適。
另外一方面,若是到時候鬧起來,他這個寧波知府,指不定一下就被擼了。
正直下午。
屋外,府丞卻是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知府大人,云先生,天使來了。”
此話一出。
洪震瞬間猛地站了起來,旋即目光看向云天翔。
這位宮里來的。
恐怕帶來了陛下的圣旨了!
云天翔點點頭,道:“洪兄,一起出去相迎吧。”
來到衙門外。
等了一會。
一輛馬車停在了衙門門口。
自馬車上,下來了一位身著官袍的男子。
男子面色陰柔,并無胡須。
“太監?”
洪震一眼便看出來了。
而且還不止于此。
就連一旁同行的,似乎都是太監。
“難不成是東廠的人?”
洪震內心想著,但是卻也不敢下定論。
畢竟,他是地方官,對于京城的情況十分不了解。
他雖知道東廠建立,可是,卻不了解具體的情況。
“寧波知府洪震,拜見天使!”
“云天翔,拜見天使!”
禮節是要到的。
那領頭的太監微微頷首,而后朗聲道:“咱家姓肖,名尋,奉了陛下的旨意,帶著圣旨,來此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