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上,金鑾殿中。
兵部尚書聲色俱厲道:“宋晨飛,膽大包天,強闖工部九號工坊,殺害三品大員秦博溫,簡直無法無天,罪行累累,臣懇請皇上,將其誅殺,以正國法綱紀。”
丞相道:“宋晨飛,目無法紀,肆意妄為,全然不將朝廷律法放在眼中,如此張狂之徒,實乃朝廷之禍,請皇上明察,嚴懲不貸。”
又一個高官正色道:“宋晨飛,濫殺無辜,手段殘忍,懇請皇上降罪于他。”
整個金鑾殿上,皆是要殺宋晨飛的呼聲。
大將軍沉默不語,一不發。
皇上看向宋晨飛:“宋晨飛,你有什么話說嗎?”
宋晨飛回答:“無話可說。”
兵部尚書立刻跳了出來:“皇上,您聽見了吧,他都認罪了,無話可說,理應現在就將他就地正法,以正國法威嚴。”
宋晨飛不屑道:“死胖子,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認罪了?你那一身肥膘把你耳朵都堵住了嗎?你個蠢貨,就知道在這瞎嚷嚷,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蠢樣,腦子被豬油蒙了心,就想著陷害忠良,你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也配在這朝堂之上大放厥詞?”
兵部尚書被罵得滿臉通紅,氣血上涌,雙眼都紅了。
“皇上,您聽見了吧,宋晨飛毫無禮儀,在這金鑾殿上,竟敢口出穢語,肆意謾罵,這種人簡直有辱國體顏面,應當即刻嚴懲,誅殺以正朝綱。”兵部尚書拱手,聲音中充滿了嚴厲與憤怒。
皇上抬手,金鑾殿立刻安靜下來,問道:“宋晨飛,既然你無話可說,卻又拒不認罪,這究竟是為何?”
“原因很簡單,秦博溫該死。”
宋晨飛緩緩道來,“臣奉皇上之命修建大黃河巨橋,本來一切進展順利,承臺已然修好,卻發現有人在鋼筋上造假,以次充好。修建出來的承臺根本不符合標準,一旦大黃河洪水泛濫,承臺必定坍塌,連帶著修建的大黃河巨橋也會一并垮塌,屆時,后果不堪設想。”
兵部尚書立刻道:“宋晨飛,就算如此,這也是你的過錯。”
“我何錯之有?”
“既然你負責修建大黃河巨橋,就理應監管到位,材料有問題都未能察覺,就貿然開始修建承臺,如今就算發現了問題,可承臺卻已報廢,必須拆除打碎,重新修建,先前的所有花費全都付諸東流,損失極為巨大,是你失職所致。”
“放你娘的屁,有本事你來干,我兢兢業業修建大黃河巨橋,勞心勞力,還要監督確保材料有無問題,那么多材料,你怎么不每一樣都給我檢查一下。”宋晨飛直接罵道。
“我倒是想要每一樣檢查,可惜的是,兵部事務繁忙,我分身乏術。”兵部尚書滔滔不絕。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辭職啊,來我這里打零工,我把負責檢查材料的工作專門交給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得有多好?”
“老夫,堂堂二品兵部尚書,你竟然讓我去做這等大材小用之事,實在是不可饒恕。皇上,您應當嚴懲此等狂徒,他如此行徑,根本不配為官。”
“我不配為官,你這個死胖子就配?憑什么?就因為你長得胖?”
“好了,不要吵了,成何體統。”
皇上不得不開口制止。
等安靜下來后,乾帝道:“孫尚書,你暫且安靜,待宋晨飛把話講完。”
宋晨飛道:“而后,我經過一番詳詢,方知曉這些劣質材料皆源自工部九號工坊,于是,我趕赴九號工坊,接待我的官員,是九號工坊的負責人李勝。”
“我發現九號工坊生產出來的兵器都為劣質之物,遭人貪腐,以次充好,都是以劣質材料充作上好材料,此乃一起極為嚴重的貪腐大案。”
眾人臉色驟變。
龍椅之上,乾帝臉上涌現出一抹凜冽殺機。
工部所制兵器,皆是供軍隊所用,連軍隊的兵器都敢貪污,關乎國家安全,乃至國家存亡。
這起貪污案,性質著實嚴重至極。
故而,當宋晨飛道出此事時,群臣嘩然,一陣騷動。
“我的老天,這究竟是真是假?”
“誰敢有如此巨大的膽子!竟敢在兵器上貪污舞弊!”
“此乃誅滅九族的重罪!”
兵部尚書表面佯裝出一副震驚之態,然而,袖子里的手卻顫抖了一下。
皇上沉聲:“此事關系重大,宋晨飛,你可清楚你所意味著什么?”
“自然知曉。若不信,還請陛下準許我將從九號工坊獲取的兵器呈上。”宋晨飛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