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飛扭了扭手,頓覺舒暢許多,重新看向吳嚴值與嚴云:“當初,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曉他必定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唯有如此,才有這般能耐。”
意思是說,唯有走后門,才有這樣的辦案水準。
嚴云臉色尷尬,但他也清楚自己兒子的品行,的確,如果不是他身為錦衣衛鎮撫使,他兒子絕對不可能進入以紀律嚴明著稱的錦衣衛的。
此次,事態極為嚴重。
他可是知曉宋晨飛是皇上看重的人才,為了尋找到宋晨飛,可是皇上親自下旨,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宋晨飛。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若找不到,后果不堪設想。
“宋大人,這里是五千兩銀票,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還望您高抬貴手。”
嚴云早有準備,銀票迅速遞了過去。
“好說,好說。哈哈,嚴大人,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犯錯在所難免,他也不過是一心為公才犯了錯。”
“換作是我,也可能因過度專注于公務而出差錯。所以,您放心,此事就此揭過。”
宋晨飛收了錢,心情愉悅,再者,如此處理能夠讓錦衣衛欠他一個人情,這筆交易,不虧。
畢竟懲罰了嚴值,他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多謝宋大人寬宏大量。”嚴云見此,不由大喜。
“謝謝宋大人,往后,宋大人就是我兄弟,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對對,往后,咱們就是兄弟了。好兄弟。”
宋晨飛給了嚴值一個擁抱,這個傻小子,日后大有用處,尤其是身為錦衣衛的傻小子,那作用就更大了。
旁邊。
平陽王面色陰沉,先前宋晨飛還身陷囹圄、窮途末路,等待他的將是錦衣衛的殘酷刑罰。
轉眼間,宋晨飛就讓錦衣衛鎮撫使都給他跪下求饒。
這可是錦衣衛啊,皇上的親信,他平陽王都沒有這么大的面子。
“嚴大人,你是不是哪里弄錯了,你應當對宋晨飛嚴刑逼供,讓他供出參與刺殺三皇子的幕后黑手。”平陽王忍不住說道。
“平陽王,你在胡說些什么,宋晨飛勇護三皇子殿下,有功無錯!”
嚴云欠了宋晨飛一個巨大的人情,又怎么可能向著平陽王說話。
別人害怕平陽王,但是嚴云是錦衣衛,是皇上的屬下,根本不用給平陽王面子。
“你這是包庇,我要向皇上告狀,后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平陽王狠狠威脅道。
“那你去告狀好了,是非曲直,自有公道。”嚴云冷笑一聲。
“好,嚴云,你給我記住了,我這就去面圣,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沒有天理王法了。”
平陽王說著,動身就要去找皇上,欲將宋晨飛置于絕境。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太監又高又尖的聲音傳來:“圣旨到!!”
平陽王一驚。
倒是嚴云似乎毫不意外,只見外面劉公公手持圣旨大步進來。
包括平陽王在內,所有人立刻跪下。
劉公公雙手拉開圣旨,面容肅穆,朗聲道:“宋晨飛,勇護三皇子,舍身忘死,致皇子得以安然,功勞卓著,封宋晨飛為工部郎中,正五品,賞白銀兩萬兩,綢緞若干。”
平陽王難以置信,臉上火辣辣的不舒服,好似被人狠狠打了一記耳光。
剛要去找皇上告狀,現在皇上就賞賜宋晨飛,升官發財。
他才多大?
已經官拜五品了。
別人這個時候還在讀書考試。
“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宋晨飛恭敬地雙手接旨。
“宋大人,走吧,跟咱家去一趟金鑾殿,皇上在那里等著見您呢。”
劉公公含笑道,神色和藹可親,他可是清楚眼前這個少年有多受陛下寵愛,絲毫不敢有半分怠慢。
“好的,不過,我如今身上滿是污垢,衣服也凌亂不堪。”宋晨飛低頭看了看自己。
“皇上早有吩咐,為您備好了新的官服,乃是工部郎中的官服,并且,還指派了宮女親自為您洗漱穿衣。”
劉公公說道,話音剛落,兩個模樣俏麗的宮女立刻雙手捧著新的官服,向宋晨飛行禮:“宋大人,讓我們為您洗漱穿衣。”
“好吧,有勞你們了。”宋晨飛態度非常禮貌,盡顯溫文爾雅之態。
隨后,宮女親自伺候宋晨飛,為其潔面,梳理頭發,更換衣裳,穿上那嶄新的五品工部郎中的官服。
整個過程,時間不長,但是卻是令平陽王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是什么待遇?
皇上對宋晨飛也太好了。
他還拿什么去找皇上告狀?
完后。
宋晨飛正欲跟隨劉公公離開,臨去之時,他忽然轉頭望向平陽王,說道:“平陽王,您派殺手威脅我回去這檔子事,您覺得我應不應該告知皇上,請皇上為我主持公道?”
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異樣起來。
“你莫要在此胡說八道!本王乃是先帝御賜的平陽王,對付你這毛頭小子,怎會使用這般下作手段?”
平陽王滿臉的不屑與鄙夷,神情極為輕蔑。
宋晨飛一直緊緊地盯著平陽王的表情變化,以他那堪稱頂級的洞察力,竟然也未能瞧出任何破綻。
這么說,這些殺手與他沒關系?亦或是他的偽裝實在太過完美。
隨后,宋晨飛便跟隨劉公公離開了,一路朝著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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