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全國平均月薪是780元。
他一晚上的花銷能抵得上蘇婉瑜半個月工資。
沒錢了就對著蘇婉瑜發瘋,蘇婉瑜拿不出錢來,就用拳頭招呼。
林皓文聽完這番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身為一個男人,他為張健感到恥辱。
馨馨吃完方便面就安穩睡下了,孩子沒啥口福,這東西她吃得竟然很開心。
這房子是一臥一廳,孩子和蘇婉瑜在里面睡,林皓文不能欺負別人老婆,只好在客廳木沙發將就一宿。
后半夜,林皓文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陣粗暴的敲門聲給吵醒,剛從沙發坐起來,客廳燈就亮了。
蘇婉瑜披著一件厚厚的外套從房間出來,玲瓏有致的身材依舊難以遮擋。
“誰啊?”林皓文不明就里地問道。
蘇婉瑜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誰,房東老孫,來收房租的。”
“大半夜的收房租?他要死啊!”林皓文可不是好欺負的,撩上拖鞋就要走去開門。
哪知道被蘇婉瑜給攔住了:“誒!你別去,你打牌還欠他一萬塊呢,他找你好幾天了,你現在出去他能放過你啊?”
臥槽,林皓文真想抽這個張健兩巴掌,這男人活得也太窩囊了。
“趕緊去房間躲一下,趕緊去啊!”蘇婉瑜推搡幾次,總算是把林皓文塞進房間了。如果老孫頭只是來收房租,她口袋里還有一千塊能應付過去,可如果他發現張健在家,那一萬塊上哪里變出來?
老孫頭又是海城本地人,人脈關系甚廣,張健得罪不起的。
蘇婉瑜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開門。門口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頂老頭,正是房東老孫頭。
他老婆死的早,整天就盯著樓里的女住戶,對蘇婉瑜這大美人更是垂涎已久。
“小蘇,這個月的房租還沒給我呢,加起來可是三個月了,你這……有點過分了啊。”
老孫頭的眼珠子開始在蘇婉瑜的身上流移。
“孫大叔,您再寬限幾天,我月底發工資就給您還上。”老孫頭那賊一樣的眼神看得她很不自在,可自己口袋里沒錢,蘇婉瑜只能好相商。
老孫頭往客廳里瞄一眼,見張健不在,窩囊廢就是窩囊廢,見著債主就跟見到親爺爺一樣,半夜被砸門還要老婆出來開,自己躲起來清凈。正是因為對張健太了解,老孫頭才敢對蘇婉瑜肆無忌憚。
這一家人,好欺負嘛!
“小蘇,不能再拖了,頭兩個月算是我照顧你,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吧,今晚無論如何得把房租給我,要不然,我就得讓你們搬出去了。”
蘇婉瑜咬緊牙關,大半夜的轟人走,這老孫頭真不是人。
老孫頭看到蘇婉瑜臉上為難的表情,心里開始癢癢了。但凡她開口求一句,這事兒就有戲。
哪料蘇婉瑜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千塊錢,這是今晚爸媽拿來的醫藥費,本來明天要還回去的,只能先應急了。
也好,交房租總好過被張健拿去吃喝嫖賭。
“這是一千塊,您先拿著。”蘇婉瑜在紙幣表面摸了兩下才遞過去。
老孫頭老臉一僵,他做夢都沒想到蘇婉瑜還拿得出錢來。
他就住在樓上,蘇婉瑜和張健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這戶人家什么經濟條件他可是一清二楚,老孫頭是看準了時機,料定蘇婉瑜毫無余地了,而張健又欠他一萬塊,這才上門催收房租的。
老孫頭哪里會給蘇婉瑜退路,見他眼角抽了兩下,略有些陰狠地說道:“小蘇,你是不是算錯了,三個月房租加水電,我給你湊個整,總共一千二,還差二百。這可不行啊!”
蘇婉瑜急得有些發慌,她一個女人,哪怕是借,也得天亮以后吧,大半夜的上哪里找錢去?
“孫大叔……”蘇婉瑜剛要開口,就被老孫頭給打住了。
家里真的一分錢都沒了。
蘇婉瑜回頭看看臥室大門,張健那窩囊男人更是別指望了。
見到蘇婉瑜的窘迫,老孫頭眼珠子都快粘到蘇婉瑜身上了,腳往前踏出一步,滿嘴的老煙味襲來:
“小蘇,要不到我家里坐一坐,我給你……想想辦法?”
蘇婉瑜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往后一退,另一只手死死抓著門,深吸兩口氣說道:“你胡說什么,張健在家里呢,出去!”
面對別的男人,蘇婉瑜的語氣充滿攻擊性。
可老孫頭壓根沒有怕的意思。
“他在家又怎樣?我還怕他了?小蘇,可別白瞎了這臉蛋身材,要是跟了我,我保證房租全免,每個月還給你固定閑錢,考慮考慮?”
老孫頭心里暗笑,張健欠著自己一萬塊呢,露臉就得還錢,他敢嗎?
他吃定了張健這窩囊廢不敢出來。
就在蘇婉瑜支撐不住,老孫頭眼看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啪一聲脆響,一只啤酒瓶子就從他腦袋邊上劃了過去。
嚇得老孫頭魂都丟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