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的視線往下挪了幾寸。
溫姒只顧著擔心他,連衣服都沒換,藍色無菌服掛在她身上,又松又大。
厲斯年不滿,“新買的衣服?”
溫姒剛才聽姜音說過了,厲斯年麻藥過量,神經紊亂,說什么話都很正常。
所以她就順著他說,“嗯,新買的。”
厲斯年嘆氣。
“cos什么?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嗎?”
“……嗯。”
“怎么選了個這玩意。”厲斯年沒什么力氣,但硬撐著給了建議,“你不喜歡護士,白大褂也不錯,你穿這個乍一看雌雄難辨。”
溫姒,“……”
她的傷感瞬間消失,臉上一點表情都沒了。
厲斯年感覺到她不高興,改口,“丑的是衣服,不是你,你穿什么我都硬得起來。”
“……”
說話太累了,厲斯年歇了口氣,才繼續道,“不過這種衣服我們怎么玩?我cos病人躺在床上,你坐我身上搖嗎?”
溫姒見他越說話越葷,捂住他的嘴,怒極反笑。
都這樣了還想著那檔子事。
真是欠罵。
但溫姒見他虛弱困倦的樣子,又忍不住心疼,“厲斯年,睡一會好不好?”
厲斯年確實很累。
傷口疼,麻藥也還沒有過,將他的力氣抽絲剝繭。
“……柚柚。”他扣住她的手,輕閉上眼,“我睡醒起來,照舊威風。”
溫姒,“……”
他還記得昏迷前疼軟了的事。
“好。”溫姒哄著他,“好了之后我們做三天三夜,行不行?”
說完自己都氣笑了。
三天三夜啊,小年子都得泡發了。
厲斯年在這里住院兩天,就轉回了淮市休養。
這不算大手術,他身體好恢復得快,不到一周就達到了出院的標準。
溫姒抽空去醫院接他。
正是中午,晴空萬里,厲斯年病號服換了一半突然接到個電話。
他一手拿手機,另一只手解紐扣。
說兩句就開始發脾氣。
溫姒站在背后輕咳了一聲,厲斯年回頭看向她,眉頭松懈,戾氣盡收。
他簡單交代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溫姒拿上干凈衣服過去幫他換。
病房樓層高,厲斯年也不在乎什么隱私不隱私,站在大太陽底下就把上衣全脫了。
溫姒的視線掠過他寬闊的肩膀,健壯的肌肉。
落在他胸口處。
厲斯年肌膚生得白,有些地方也粉粉的。
溫姒沒忍住,伸手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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