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沉默了下來,認真干活。
這下輪到溫姒問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家里有人,所以你才那么講禮貌,故意按門鈴。”
厲斯年,“院子里停著一輛限量版帕加尼,那種車只有男人開。”
溫姒,“……”
草,她把這事兒給忘了。
……等等。
從蕭徹出去到現在,那輛轟隆隆直響的跑車,好像一直很安靜。
蕭徹怎么走的?
溫姒想到某種可能,突然渾身一僵,冷汗直冒。
她回頭看向陽臺。
蕾絲白紗窗簾隨風飄揚,很唯美。
但是溫姒此刻只覺得恐怖,怕那個地方突然鉆出個蕭徹。
厲斯年順著她視線看過去。
幽幽問,“蕭徹藏在那么?”
溫姒心突突直跳。
惱羞成怒,“你瞎說什么,我剛才都跟你解釋過了,你怎么還陰陽怪氣。”
厲斯年注視著她。
“你太心虛了。”他直接指出來,“嘴唇抿得都快沒有血色,所以很沒有說服力。”
溫姒,“……”
她真是被厲斯年整怕了。
碰上別人還好,她沒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蕭徹不一樣,蕭徹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能當場氣得厲斯年吐血。
他那個人跟做生意一樣雞賊。
“你先做飯吧。”溫姒惹不起還躲不起么,“我出去等你。”
厲斯年看她生氣,解釋道,“你跟我說實話,我不會怎么樣。”
溫姒惱火,“我沒跟你說實話嗎?要不要我跟蕭徹說了什么話完完整整重復一遍給你?”
厲斯年面無表情地回頭繼續做飯了。
溫姒噎了噎,胸悶得不行。
干嘛那副表情啊。
搞得好像她真出軌了一樣。
溫姒心煩意亂地來到陽臺,觀察了院子里每個地方,都沒看見蕭徹。
估計真走了吧。
她揉揉眉心,打算把這件事翻篇,回頭見厲斯年在茶幾抽屜里拿一次性手套,卻不小心翻到了藏在底下的煙灰缸。
他站直身軀,注視著那煙灰缸里還熱乎的煙頭。
溫姒,“……”
厲斯年情緒不明地看了她一眼,順手將煙灰缸處理干凈。
一副賢妻良夫的樣子,“這種東西不用藏,男人抽煙很正常。”
溫姒無力道,“那是蕭徹藏的,他就是想給我使絆子。”
厲斯年嗯了一聲。
沒反駁,但也沒信。
溫姒咬牙切齒,實在忍不住了,拿出手機給蕭徹打電話,準備把他八輩祖宗都拉出來罵一遍。
誰知道手機鈴聲在臥室里叮鈴鈴傳來。
她一愣。
厲斯年也聽見了,朝著門沒關嚴的臥室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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