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軀無法動彈,胸腔里好像住了一頭野獸,瘋狂的撕咬著他的血肉,肋骨。
一股血腥味猛地洶涌上來,沖破喉嚨。
他痛得眼前眩暈,腿一軟滑倒在地,嘴里的血噴灑而出,染紅一片積雪。
厲斯年的眼睛被那片血色刺痛。
他怔怔看著,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如同朽木將死,一點點瓦解他的生命。
耳邊有人尖叫。
拉著他起來,“先生你怎么了?”
厲斯年聽不清,有一根弦徹底崩斷,陷入昏迷。
……
厲斯年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接受溫姒離開的事實。
他病了許久。
宋川等他好些了,才敢說關于溫姒的消息。
“溫小姐最后一個見的人是蕭徹,那天早上,她在九點之前跟蕭徹飛出淮市,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厲斯年穿一身病號服,冷清五官蒼白淡漠,看著窗外一不發。
蕭徹最厲害的本事就是藏人。
溫姒投奔于他,是真的要跟厲斯年恩斷義絕。
厲斯年沉默許久之后,才沙啞開口,“還有關于她的消息么?”
宋川聽得心酸。
“半個月前,溫小姐變賣了名下所有的房產,那筆錢補償給了畫廊的股東,收回了大部分的股份,而后將畫廊給了信任的同行,換成美金存于你名下一張副卡里。”
厲斯年的錢從來都是對溫姒公開的。
他的卡不計其數,副卡也給她開了很多。
宋川繼續道,“溫小姐沒有帶走任何東西,求婚那天你送給她的城堡,她重新辦了過戶手續,與她無關。”
“還有幾個月前……我們從你舅舅那得知,她用身上所有的資金為你創立了一家新的科技公司,跟你當初的做法不謀而合,但是因為她人脈單薄,又中途停止了。”
這一切的一切,溫姒都做得悄無聲息。
她沒有表現過任何要走的跡象,可在答應跟他結婚那天,徹底消失。
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宋川想起來一回事,“厲總,我們今天還接到了一個店主的電話,說溫小姐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找到了你這里,讓我轉告你一聲,有空幫她去店里一趟。”
厲斯年對那家許愿屋有所耳聞。
他進入店內時,老板愣了愣,而后露出釋然的表情,“難怪她當時那么糾結,你這樣的大人物,換做誰不難過。”
她說話間,拿出了那個寫著許愿卡的盒子,“儀式我已經走完了,把許愿卡拿走吧,卡片要留在自己身邊才有效。”
厲斯年雙手捧著盒子。
眼眸低垂,“里面是什么?”
老板,“她花三百萬買的三個愿望。”
厲斯年直覺是寫給他的。
兀自拆了盒子。
老板提醒,“哎哎!拆了可就不靈了!”
厲斯年恍若未聞,拿出那三張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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