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一笑而過。
成熟不是什么好詞。
他失去母親之后,被謝家拋棄,改姓回了厲家后,每天都在被迫成熟。
那時候年紀小,僅靠天賦莽撞行事,吃了很多虧。
如今這般舍得,都是曾經血淚的教訓。
江家夫婦曾是母親的摯友,能用錢解決的事,就最好不要撕破臉。
溫姒往他懷里挪了幾分。
手掌輕輕蓋在他心臟的位置。
厲斯年,“怎么了?”
溫姒輕聲道,“辛苦你了,厲斯年。”
嗓音入耳,如同暖水滑過心口,瞬間將縫隙填滿。
他勾唇。
“又心疼我了。”
心思被戳穿,溫姒有些難為情。
“沒有。”
她想收回手,被厲斯年摁住,讓她感受強有力的心跳。
“心疼我的話,就盡量喂飽我。”厲斯年氣息滾熱,“我還想再做一次。”
溫姒低聲,“你都不累的嗎?”
“二十五六歲的男人喊什么累?”
“……”
溫姒咬咬唇,主動抬起臉,吻住他。
她主導的時候,一直都是溫柔的。
年輕氣盛的男人不滿于這樣的溫吞,很快就將人壓在身下。
……
厲斯年事后算賬。
“所以你怎么知道我去的是d市?”
溫姒早就累得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如實道,“你和江諾的共同好友,看到她發了你和她的合照。”
厲斯年蹙眉,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什么樣的合照?”
溫姒無力搖搖頭。
眼眸依舊濕漉漉,嬌媚的欲如春水晃蕩。
“我沒看。”
厲斯年細想,他這次去d市沒跟江諾有過接觸。
最近的距離,就是剛進江家的時候,江諾出來接了他。
她跟在身后,好像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就這么一會,被她拍到了?
厲斯年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必要解釋,更何況溫姒都沒看。
沒看說明她信任他。
不過有筆賬得算,“誰給你看的?”
溫姒回過神來。
為了避免沒必要的戰爭,她選擇隱瞞,“不記得了,你今晚上要那么多次,我腦花都要被你晃成渣,什么都想不起來。”
厲斯年冷嗤一聲。
不需要猜了。
溫姒從不說這些葷話,今天說了,分明是有意替他隱瞞。
誰會讓她這么花心思?
夏驚遠無疑了。
而且他本就是喜歡用這種事挑撥離間的人。
厲斯年靠在床頭,語氣淡淡,“原本我還挺把他當回事,現在看來純粹是我浪費感情。”
他當他的情敵,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