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見他云淡風輕的樣子,一時竟分不清是來八卦的,還是為江諾出頭的。
“我剛才說了,她該打。”溫姒一點都不后悔。
厲斯年淡淡道,“溫姒,你這次太任性了。”
他了解她,江諾今天如果只是說了幾句話,她不會動手。
還以為溫姒也受了傷。
可剛才他做了檢查,也親耳聽她說了沒有。
所以都是她情緒作祟。
溫姒看著厲斯年,“你把我叫回來,到底想說什么?”
厲斯年,“小事,給江諾道個歉。”
是商量的語氣。
溫姒怔了怔,咬牙,“我不會去,她先動了我的狗我才還手的,是正當防衛!”
厲斯年臉色一沉,“一條狗跟江家人相提并論?”
溫姒堅定道,“當然不能,江諾還不如我的狗。”
“……”
厲斯年往后靠在沙發上,懶懶看著她,“江諾是江家的掌上明珠,連我都要讓三分,你這一巴掌碰到了江榮廷的逆鱗,知道后果嗎?”
溫姒眼眶微紅。
她垂著眼,“那他也是來找我的麻煩,跟你有什么關系?”
這一句跟你有什么關系,讓厲斯年冷笑了一聲。
“你扛得住他嗎?江榮廷一句話就能讓你的畫廊關門,甚至讓你連在淮市立足的資格都沒有,你真舍得?”
溫姒眼眸一閃。
暗地里攥緊了拳頭。
厲斯年看著她小胸脯一起一伏的,到底是心軟了。
他將人摟在懷里。
溫姒一掙扎,身下疼,腦子昏,大約是氣壞了,她感覺自己腦子都是燙的。
她被迫坐在厲斯年的腿上。
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溫姒忍不住心酸,眼眶濕潤了起來。
她問,“厲斯年,你是來給江諾撐腰來了,是嗎?”
厲斯年看著她眼底的水汽,語氣柔了不少,“你聽話,我給你撐腰,不用去道歉,江家我來處理。”
溫姒低笑一聲。
苦澀道,“厲斯年,你沒有心。”
道歉的事他有解決的辦法,可他偏要她服軟。
因為她可以滿足他身體上的需求。
所以他借題發揮,要她聽話,服從。
溫姒苦笑道,“狗狗跟著我們養了好幾個月,你依舊對它不上心,你又能對我這只寵物感興趣多久?”
厲斯年輕撫她的臉。
“溫姒,你的性子太硬了,你要我的心,總得讓我高興,讓我值得。”
溫姒推開他的手。
她站起身,認輸了。
“我會去給江諾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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