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無地自容,趕緊把眼鏡又給他戴上了。
厲斯年,“……”
他將人往床頭一推。
剛把她的腿抬在肩頭,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厲斯年皺眉,“什么事說。”
宋川道,“厲總,江先生過來了。”
溫姒一愣。
她的情緒還沒有堆上來,厲斯年先放開了她。
溫姒自覺整理衣服。
厲斯年臉色陰沉,跟她說,“他是江諾的父親,找我是有正事。”
溫姒聽到喊江先生的時候,就想到了江諾。
她嗯了一聲。
厲斯年待了一會才出去。
江榮廷見他衣服有些皺,作為過來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打擾你了?”
厲斯年扣上襯衫扣子。
“如果有打擾,我就不會出來了。”他語氣淡淡,“江叔,有急事找我?”
他如果不是有事,不會親自來一趟。
江榮廷神色莫測,“里面的人是溫姒嗎?”
厲斯年給他倒了一杯茶。
“是她。”
江榮廷接過茶杯的手一頓。
他喝了一口,又燙又苦。
接下來說的話,他明顯在隱忍,“為什么不公開?”
厲斯年,“還沒到時候。”
“當初你拜托我幫你的時候,有她嗎?”
“有。”
江榮廷把杯子一摔,怒斥,“既然有,你為什么還要諾諾來淮市?!”
厲斯年瞧著地上的碎茶杯。
敢在他辦公室里摔杯子的人,江榮廷是第一個。
但他也有這個本事摔。
因為這件事確實是厲斯年的錯,那時候他沒有想過會跟溫姒一直發展。
是他的疏忽。
“江叔,這件事怎么罰你看著辦,我都接受。”他話鋒一轉,“但是感情的事我不會妥協,我不喜歡她,不能耽誤了江諾。”
江榮廷冷笑,“厲斯年,你是真不怕得罪我。”
厲斯年扯了下唇,從容道,“江叔,得罪你不是什么好結果,但我也不會委屈我自己。”
江榮廷冷冷看著他。
他們之間就像一場勢均力敵的拔河比賽,兩敗俱傷是唯一的下場。
磁場冷卻了許久之后,厲斯年按了內線,讓保潔進來。
江榮廷沉聲道,“厲斯年,我念在你外婆的面子上,這件事我不跟你斤斤計較,過年之前如果你不治好諾諾,我會讓你知道我江榮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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