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斯年打了個電話。
購入了一臺外省的醫療設備,專門為江諾治療。
雖說不能根治,但是比吃西藥要好得多,設備的開銷全算在厲斯年的頭上。
他簡單跟江榮廷說了幾句就走了。
事情做到這個份上,他們都沒有怨。
江諾斂了眼里的溫柔,跟江榮廷說,“打完這瓶藥水就不打了,我還要去公司工作。”
江榮廷聞,正要發作。
被江母拉住手。
她走到床邊,雖然質疑,但是語氣是溫柔的,“諾諾,你真的看不出來斯年是什么想法嗎?”
江諾怎么會看不出來。
她自顧自拔掉針管,掀開被子起床,“我知道,但是這不妨礙我繼續追隨他。”
“你追隨他,拿自己的命賭?”
“我愿意這樣嗎?”江諾不耐煩道,“我如果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斯年早就跟我在一起了。”
江母臉色微變。
教養讓她沒有發作,聲音平緩,“你成年了,如果你思考好了那就去做,但是當媽媽的勸你一句,你再這么任性下去,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把自己逼成這樣,不就是想博取厲斯年的同情心?
吐血兩次,有效果嗎?
不知道腦子里裝了什么東西,這么愚蠢。
江諾冷漠地說,“我不自己承擔,難道還指望你們嗎?有這個功夫教育我,倒不如想辦法讓我好過點。”
說完,不顧江榮廷的勸阻,直接走了。
江榮廷嘆氣,兩邊都不好做人,“老婆,你說你跟一個孩子置什么氣?”
江母頭疼不已。
“就這樣吧,隨她去。”
江榮廷皺著眉,神色隱晦,“斯年也沒有那么絕情,剛才你也聽到了,醫療設備幾個億,他說給就給了,只為了讓諾諾好過點。”
江母瞪他。
“那是著急跟我們劃清界限,這都看不出來?”
江榮廷,“……”
……
江諾這邊是小事,厲斯年沒有放在心上。
他坐在床上,打開手機看了眼消息,數不清的未讀,就是沒有溫姒的。
這倒不像她的風格。
最近畫廊跨步大,她有很多成就,或者不懂的地方,會不斷發消息給他。
今天一早醒來沒看見他,不覺得奇怪?
厲斯年眉頭皺了皺。
就在這時,池琛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問,“我剛提了一輛跑車,可拉風了,我下午去接你啊,一塊去慶功宴。”
厲斯年,“什么慶功宴?”
“啥?”池琛懵了,“溫姒的慶功宴啊,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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