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新學員,聽說你挺厲害,特意來請教請教你。”
男人感覺他不懷好意。
而且一看就是個能打的。
誰請教誰啊?
他要命不要面子,拿衣服穿上,“沒空了,今天已經下課了,下次再說吧。”
穿上就要走,卻被厲斯年擋住了去路。
他眼眸鋒銳,“溫姒得罪你了?”
男人一哆嗦。
嘴硬道,“沒有啊,我們平時玩挺好的。”
厲斯年扯了扯唇,“玩得好你下死手。”
男人的臉色撐不住。
他怕厲斯年,但是又不甘心,指責道,“她一個女人那么要強干什么,剛進來沒多久就出盡風頭,我今天沒打算傷她,就是給她個教訓,讓她低調點。”
厲斯年笑了聲。
“你是個什么東西,給她教訓?”
他抬手挽起袖子,布料折一寸,危險就多一分。
男人瞪大眼睛,滿臉驚恐,“你想干什么?”
厲斯年,“很久沒活動筋骨了,拿你練練手。”
……
洗了手出來,厲斯年看見了在外邊呆滯的溫姒。
他擰了下眉,若無其事地擦干凈手上水漬,“不是讓你在車里等我么。”
剛才的動靜溫姒都聽見了。
知道厲斯年給自己出氣,她心里很復雜,到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過去好幾秒,溫姒才走近他,“那個,他沒事吧?”
打得那么重,叫得后面都沒氣了。
會不會死?
厲斯年看了眼發紅的手背,目光冷淡,“他欺負你,你還關心他?”
溫姒下意識道,“我沒關心他,是怕你有麻煩,這是犯法的。”
厲斯年臉色稍霽。
“沒事,一點輕傷,我叫救護車了。”
溫姒松口氣,那就好。
隨后醫護人員過來,將里邊的男人抬走。
溫姒掃了一眼。
嚇一跳。
“我靠那是輕傷?”她音量拔高,又被迫降低,瞪著厲斯年,“那血糊一臉跟面膜似的,你說那是輕傷?”
厲斯年摟著她上車。
云淡風輕道,“還在喘氣那都是輕傷。”
溫姒沒由來地嘿嘿一樂。
她知道厲斯年有分寸,打都打了,這口惡氣出得真暢快。
開門上車,厲斯年扣著她后腦勺,直視自己,“剛才說臟話了?”
溫姒眨眨眼,“怎么了?”
“挺有勁。”他很少聽她說臟話,“再說一句。”
溫姒沒客氣,聲音細細的,“厲斯年你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