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上車之后吐槽,“淮市怎么比國外還冷。”
國外的冬天沒日沒夜地下雪,一腳踩進去都看不見鞋子。
但那是干冷。
淮市是雨夾雪,整天都很潮濕,冷得骨頭縫都冒寒氣。
厲斯年擦去身上的零星雨水。
目光淡然地看著窗外。
“淮市沒有一處是我喜歡的。”
不管是人還是天氣。
如果不是為了母親,他絕不會踏入淮市半步。
宋川笑道,“話也不能這么說,溫小姐就挺好的。”
厲斯年眉目松動。
隨即想到什么,又擰眉,“也是個不省心的。”
宋川見他雖然冷著臉,但更多的是無奈。
無奈但是又愿意聽話的那種。
他想笑,“不省心才好,雖然成天跟你作對,還罵你,但能挑動你的情緒,讓你開心,比你成天只知道工作好多了。”
“你哪只狗眼看見我開心了?”
“不開心嗎?”宋川戳穿,“昨天溫小姐給你接機,你應該早就知道吧,從上飛機開始你就興奮,我就沒見過你什么時候出差高興成那樣的。”
“……”
他興奮不是因為溫姒來接機。
是以為有驚喜。
厲斯年沒臉說,看著窗外。
想到什么,厲斯年拿出手機,給溫姒打了個電話。
“怎么了?”溫姒問。
厲斯年,“我讓人送了新床過來,換了么?”
“工人剛到,還在換。”溫姒在那邊道,“怎么樣,秋褲好穿嗎?我看工人的手都凍紅了,今天外面是不是特別冷?”
厲斯年眼皮一跳。
“不冷。”
“什么不冷,是天氣不冷,但是穿上秋褲后你不冷了?”
厲斯年閉了閉眼,“……”
他掛了。
宋川八卦,“我記得公寓的床是剛換的,才用一晚上就壞了?”
厲斯年瞥他一眼,“那床是你選的么?”
“是啊,我本來是想選咱們公司的產品,但是想到你可能會膩,就選了一家市場上口碑最好的給你嘗嘗鮮。”
厲斯年冷冷道,“你的眼光跟糊了屎一樣。”
“……”
不過話說回來,怎么一張新床一晚上就壞了呢?
勁兒這么大嗎?
如果真是那樣,那溫小姐可真厲害啊,床都壞了她沒壞。
跟厲總不愧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