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間不多,等會就要走。”謝臨州看著她頭頂裹的紗布,還有她蒼白的臉,心情復雜,“榮元杰這次做得太過分了,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白受傷。”
結婚那兩年,雖說對她沒興趣,但也沒讓她受過這樣的委屈。
榮家太不是東西了。
溫姒眼皮一垂,很虛弱的樣子,“算了,你本來事情就多。”
“一碼歸一碼。”謝臨洲真信了她很難受,難得溫柔,“把粥喝了,我喂你?”
“不想喝。”溫姒閉上眼。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
溫姒知道是厲斯年,馬上假裝咳嗽。
暗示厲斯年別進來。
謝臨州拍了拍她的背,“怎么咳起來了?”
溫姒心存僥幸:聽到謝臨州的聲音了吧,別進來別進來。
然而厲斯年壓根沒當回事。
他知道謝臨州在這兒之后,非但沒有避嫌,反而還加快了腳步,直挺挺走了進來。
兄弟倆很快就打了個照面。
感覺到病房里立即變成了修羅場,溫姒的心一下子就死了。
謝臨州起身,“大哥?”
厲斯年放下手里的購物袋,氣質清冷,“消息還挺快,這么快就過來了。”
謝臨州聽著不舒服。
怎么感覺他倆是一對,自己是個多余的。
“大哥不也快。”他看了眼袋子,“大哥什么時候跟溫姒的關系這么好了?”
溫姒怕厲斯年說錯話,插嘴道,“今天剛好他也在榮家,我出事,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厲斯年目光幽冷地掃她一眼。
謝臨州維持著表現的客氣,“是么,那辛苦大哥了。”
溫姒趕人,“厲總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麻煩你了。”
不等厲斯年開口,謝臨州說話了,“急什么,難得有空聚聚。”
他拿了一張椅子放在厲斯年跟前,淡笑道,“大哥,坐會。”
厲斯年沒興趣陪他們在這里演戲。
“不用了,沒空坐。”
“我還想問問姒姒的情況怎么樣。”謝臨州走到床邊,拉住了溫姒的手,“她傷得嚴不嚴重?”
厲斯年的視線落在他們手上。
溫姒沒由來地害怕,將手抽走。
厲斯年淡淡道,“去問醫生,他什么都會告訴你。”
謝臨州見好就收,“好,那大哥先忙。”
厲斯年走到門口時,聽到謝臨州溫柔地說,“晚上我在這里守夜,一直陪著你,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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