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靳臣打臺球的那位師兄,在淮市跟他做過同一個實驗項目。
兩個人配合起來順手,性子又都合得來,所以裴靳臣對他影響很深刻。
今天他帶來的朋友都是新面孔,為首的單眼皮一直在跟前轉,對裴靳臣很熱情。
熱情到裴靳臣感到不適,“這家競技城不是我名下的,討好我沒用。”
單眼皮是根老油條,對方說什么他都不放在心上,巧妙化解。
開局第一場球,老油條故意放水,讓裴靳臣桿桿進洞。
裴靳臣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直接挑破,“找我有什么事么?”
話音落地,師兄跟單眼皮對視了一眼。
單眼皮先出去了。
師兄走到裴靳臣面前,說道,“靳臣你別多想,他就是想認識你,多條路子。”
裴靳臣不喜歡樂于助人。
“你有事還是他有事?”
師兄解釋,“還記得淮市那個實驗項目嗎?之前解決的臨床問題被全部推翻,病毒惡化,出現了一批很奇怪的病人,傳染強死得快,幾家醫院都束手無策,官方也把消息壓下去了,目前社會上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裴靳臣不耐,“你說重點。”
師兄深吸一口氣,“我那朋友想讓你幫個忙,回淮市跟我繼續研究,早點把病毒的問題解決。”
裴靳臣,“他是醫生還是院長?”
“都不是。”
裴靳臣腦子一轉,猜到了,“那就這項實驗有巨大利益來往的甲方。”
師兄噎了噎。
默認了。
裴靳臣問他,“我們之前的實驗做了兩年才出結果,病毒惡化之后又要需要多久?成功率幾成?你朋友那么想賺錢,應該給不了我兩年時間吧?”
師兄臉色不太好看,“靳臣,我們只需要把藥劑做出來就可以了,對效果的要求不高。”
裴靳臣聞不禁冷笑出聲。
“賺黑錢?”
師兄理直氣壯,“你不賺別人也賺,我們既然有先機為什么不抓緊?”
裴靳臣的表情再無一絲溫度。
他跟這位原本志同道合的朋友,算是玩完了。
“等你蹲大牢的時候,不要跟獄警說你認識過我。”
師兄見他生氣,僵硬地閉了嘴。
這時候,單眼皮帶著個女人開門進來。
他笑著跟裴靳臣道歉,“不好意思裴少,我女朋友說她沒安全感,非要過來跟我一起玩。”
說話間那女人越過他,突顯在裴靳臣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