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允樂最終為自己的嘴硬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她在床上度過了這十八年來最痛苦的黑夜。
裴靳臣氣息平穩之后,開始消化眼前的殘局。
他定定看著床單上那抹淡粉,像是被打了一針清醒劑,徹底清醒。
他跟厲允樂睡了。
在退婚的當天,在酒吧上面的房間。
荒謬又突然。
裴靳臣的視線一點點挪到厲允樂身上,她跟一灘水似的趴著,臉埋在柔軟床墊里。
他眼里劃過一絲暗芒,伸手撥開她濕漉漉的發絲。
厲允樂一被他碰到,就條件反射地繃緊身子。
裴靳臣滾了滾喉結,皺眉。
就這么累?他才要一次。
厲允樂揪緊床單,不服氣道,“怎么著,愛上我了,還想再來?狗東西你想好了,對我著迷可沒有好下場。”
裴靳臣,“……”
他那點心軟瞬間就沒了,將人抱起來。
厲允樂立即睜開疲憊的眼皮,防備地看著他。
不會吧。
不會這個王八蛋真要來吧?
不要啊不要啊。
裴靳臣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我沒興趣來第二次,給你洗澡。”
厲允樂才不想讓他伺候。
假惺惺!
她吐字,“不要……”
裴靳臣長腿三兩下就進了浴室,聞垂眸看她一眼。
“不要?那你自己洗。”
作勢要直接放地上。
厲允樂一動就下半身癱瘓似的,下意識揪緊他的手。
“……我說不要用太燙的水給我洗。”
裴靳臣冷笑一聲。
他剛才就是嚇唬她,氣過了,混蛋事也做了,哪有把姑娘丟在這的道理。
不過今晚上做的所有事都是第一次,裴靳臣把她放在浴缸里,擺弄了一下,用自己覺得對的方法洗。
厲允樂本就很難受,被他一陣胡亂的操作給弄得差點撅過去。
“你有病啊,我的腿是變形金剛嗎,你要不然再用點勁,給我雙腿打個蝴蝶結?”
裴靳臣冷冷道,“我真的會這么做。”
厲允樂,“恐嚇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嚇大的,來,有本事你就給我掰斷。”
“……”
裴靳臣低頭看著她腰上,胸上,腿上大片大片的痕跡,到底還是把那口惡氣咽下去了。
他忍辱負重繼續洗。
為了快點洗完,他手勁重,速度也很快。
厲允樂痛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她沒力氣說太多話,只顧著深呼吸,但裴靳臣下一步動作還是給她弄破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