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見她的手死死捏著褲子。
他一點點地給她掰開泛白的手指,“沒有問題為什么不見我?”
阮清歡不想被他碰,往后縮。
可又無路可退。
池墨的視線像牢籠一般囚著她。
“我最近有演出,忙著練舞。”阮清歡逼迫自己冷靜,不要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哭,“你不是馬上也要訂婚了嗎,我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打擾你。”
池墨嘲弄的扯了扯唇,“我結個婚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么,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認我這個哥哥了?”
阮清歡心痛得呼吸不暢,“我們又不是親生的,認不認有什么關系?而且你結婚之后我更應該避嫌才對。”
池墨冷冷道,“阮清歡,以后別讓我聽到這種話。”
“這是事實!”
“事實是兄妹之間不應該因為一件破事就鬧得天崩地裂,明白嗎?”
阮清歡緊咬牙關,看著他那張冷硬的臉,萬千情緒堵在喉嚨,吐不出一個字。
這只是一件破事嗎?
他憑什么這樣。
不喜歡她又不肯放過她。
池墨強勢道,“小姨去世之前把你托付給池家,我作為池家長子,你的大哥,你這一輩子都該由我說了算。”
阮清歡急促地喘氣,無比抗拒,“我不要!我不要你管!”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說完他松開手,視線往下移,看向她的腳。
池琛說上次吵架,她光腳跑出去,腳底都磨破了。
他云淡風輕地脫下她的襪子。
阮清歡往回抽腿,可池墨早就預判了她的舉動,穩穩扣住她的腳踝。
腳底確實有傷。
但養得差不多了。
池墨放了心,見藥就放在桌子上,順手拆開打算再給她抹一遍。
“有傷最近就別那么拼命的練舞了,這場演出我打過招呼,不管你怎么跳都會是第一。”
阮清歡想到換c位的事,愈發難過。
他以后的生活里,更重要的不是妹妹,而是小姨子了。
池墨拿藥的時候,發現里面東西一大堆。
他皺起眉,一一查看,發現活血化瘀的居多。
“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
池墨扭頭仔細打量她的身體,“還傷到哪兒了?我看看。”
阮清歡聞,下意識地縮起脖子。
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給池墨的觀察力放水。
他將人拽到懷里,箍住她掙扎的四肢,蠻橫地抬起她的下巴。
撥開長發近距離看,才發現她脖子上抹了遮瑕。
隱隱能看到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淤青。
池墨呼吸一滯,毫無意識地爆粗,“這他媽誰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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