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沒開燈,昏暗視線膨脹了阮清歡的膽量。
她將細節描述了一遍。
一邊說,一邊看池墨的臉色。
見他眼神黑壓壓的,跟要吃人似的,阮清歡忍不住縮脖子。
她還抓著他粗壯的手臂。
鼓起的肌肉里好像長了脈搏,一股一股的壓著掌心跳。
仿佛在控制什么。
“我就知道你會生氣。”阮清歡低聲說,“不還是怪你,說好一個小時干嘛提前回來。”
池墨沒有生氣。
只覺得一股熱血沖到腦門,被模糊思考能力。
“這是我的辦公室,你門都不鎖?”池墨青筋突突直跳,嗓音壓抑著,“還有什么事你干不出來。”
阮清歡可沒那么好糊弄,“你人都不在,誰敢不經允許進入你的辦公室。”
池墨將她抱起。
走向休息室。
“才過去一上午你就忍不住了。”他輕聲教訓,“怎么就那么饞。”
阮清歡埋首在他脖頸里,抬不起頭,“我哪里知道,反正就是想你,而且必須是你才行。”
池墨,“你用我衣服不是用挺好么?”
“沒有。”阮清歡委屈,“我沒你厲害。”
池墨,“……”
半小時之后。
阮清歡坐在椅子上吃飯,池墨去浴室處理自己。
她聲線懶懶的,“哥哥,真的不要幫忙嗎?”
隔著玻璃門,池墨的聲音沙啞輕緩,“吃你的飯,吃完送你回去,晚上我加班。”
阮清歡可不依,“說好的每天晚上我都要難受的。”
池墨,“今天已經用過了。”
“我剛才可沒求你,是你自己幫的忙。”
“阮清歡,我沒跟你商量。”
仗著自己在池墨那里一次次的破例,阮清歡跟他口頭協議了一個不平等條約。
池墨每天晚上都要去她房間待一會。
有一次還被池琛逮了個正著。
他睡眼惺忪,問他,“哥你怎么這個點從清歡房間里出來?”
池墨活動了一下手指。
面無表情道,“她最近失眠,纏著我給她講故事才肯睡。”
池琛笑了聲,“你也信,清歡就是想多跟你待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愛你愛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