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的司機親自送阮清歡去劇院。
司機是老員工了,待阮清歡跟自家人一樣,安慰她道,“大少爺今天被灌了不少酒,腦子不太清醒,說了什么重話你別往心里去,小姐你是知道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阮清歡無聲掉眼淚。
司機說得沒錯,池墨是家里頂梁柱,對誰都好,哪怕發現她心思后刻意冷淡,但是該好的一點沒落下。
但今晚上他說的話太難聽了。
她也有尊嚴,要面子,他一點情面也沒留。
“叮——”的一聲。
手機進來一條轉賬信息,池墨留:這個月零花錢,沒了早點跟我說。
阮清歡咬唇。
她的生活費一個月大幾十萬,零花錢是池墨單獨給的,也是五十來萬,一點都不比池夫人他們小氣。
但她根本就花不了那么多錢,說了多次別給那么多,但池墨完全當沒聽見,有時候甚至還多給一次。
阮清歡賭氣,不想跟他說話,把那筆錢給退回去了。
池墨的消息很快進來:什么意思?
阮清歡想說,我不要你的錢!
但怕他生氣,又改成了:我有工資,你不用給我零花錢了。
池墨:一個月稅后八千塊的巨款?
阮清歡,“……”
隔著屏幕,她都能想象到池墨那副嘲弄的表情。
她咬牙使勁戳了戳屏幕,把它當成池墨。
隨后,池墨再也沒有回什么。
車子抵達劇院之后,阮清歡下車給司機道謝,不情不愿地說,“叔叔,你回去的路上麻煩給哥哥帶一份醒酒湯。”
司機欣慰一笑,“好的小姐。”
……
接下來整整一周,阮清歡都沒有回池家。
她一開始下定了決心不再喜歡他了,認真排練,但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她又開始不爭氣。
中午跟朋友一起吃飯時,她忍不住打開了池墨的聊天對話框。
她往上劃拉了一下消息,全是她變著花樣地找池墨聊,十句池墨回一句,她依舊孜孜不倦。
越看越生氣,阮清歡使勁咬了咬筷子。
坐對面的方薇見她一口飯沒動,勸道,“雖然我們需要保持身材,但是也不能一點都不吃吧,你別太拼了清歡。”
阮清歡想到下個月的比賽,更加喪眉耷眼。
“我沒胃口。”
方薇,“你怎么了?最近這幾天你一直心不在焉的,身體不舒服啊?”
阮清歡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