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安的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尖銳地發疼。
她不動聲色地重新坐回椅子,定定看著他們兩人。
距離不遠,她能看見那女人激烈的表情。
壓抑著嗓音,質問什么。
而后哭著靠在他懷里,肩膀止不住的抖。
魏承紋絲不動。
往日里護著她的寬闊肩膀,在此刻保護著別人。
即使背對著她,她也能看到魏承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傷心?難過?悲憫?
兩個人在陰暗里抱在一起,像是互相取暖的靈魂契友。
他為什么如此落魄?
因為自己喜歡他,要他留在自己身邊,而愧對于那個女人嗎?
蕭安安面無表情,心里嘲諷地笑了起來。
有一道聲音告誡她不要看了,看多了也是添堵。
可她又痛恨自己沒出息。
收不回的視線里,逐漸被淚水模糊。
她討厭自己等了魏承八九個小時。
滿懷的期待變成笑話。
討厭魏承撒謊。
他借口說朋友出事,有意引導是同性朋友,所以她才愿意放人。
可這也間接說明了,魏承很介意她管控他的自由。
蕭安安覺得自己真是白活了,清高在上的大小姐,或許在魏承眼里就是個粘人鬼。
兩行熱淚滑落,拉回蕭安安的思緒。
她用力擦去,搜尋警局內哥哥的身影。
可她需要什么,越是得不到什么,蕭徹進去后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久久不出來。
最后,蕭安安按捺不住,開門下去。
車外的保鏢立即攔住她,“小姐,蕭總說了你不能進去。”
蕭安安眼眶發紅,像炸毛的貓,“讓開!”
聲音引起了魏承的注意。
他后知后覺松開懷里的湯婧雅,回頭看去。
蕭安安不管不顧地往警局里沖。
魏承腦子里白了一瞬,才想起今天是個多重要的節日,他忘了他的小姐還一直在等他。
他急忙安頓湯婧雅,“你先打車回去,有什么事第一時間報警。”
湯婧雅勸道,“魏承,你還要執迷不悟嗎?蕭徹你是惹不起的,你早點脫身好不好?”
她剛才之所以哭,就是認出了蕭徹。
他是劊子手啊。
魏承竟然想憑一己之力復仇,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所以剛才情緒激動罵了他一場。
可現在魏承聽不進去什么意見。
轉身大步朝著蕭安安走去。
他一把拉住蕭安安的手。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