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月,魏承一直都在跟蕭徹手底下的人周旋,其中帶頭的就是王野。
宋川把王野的新床伴給抓來了。
一陣威逼利誘,那女人吐了真話,“這個男人我記得,瘦瘦高高的,是個實習醫生,當時糾纏了野哥好幾個月,每天都要來鬧一次。”
厲斯年問她,“鬧什么事?”
“他女人拿了野哥的錢,但是不肯跟我們交易,野哥把她抓回來強行開了刀。”
厲斯年瞇眼。
“死了?”
“是啊,把心給挖出來了。給了五百多萬呢,算她運氣好,碰上蕭總想要她的心臟,不然在t國什么人的命值五百萬。”
挖的心。
厲斯年想到溫姒,隨即就聯想到了蕭安安。
蕭徹為了自己的妹妹,借王野的手在t國殺過多少人,數都數不清。
只有魏承有一絲反擊之力。
雖然以他現在的本事,在蕭徹面前簡直就是找死。
確定魏承的目的不是溫姒之后,剩下的厲斯年也不關心,讓人把王野的床伴給放了。
當然,不是把她放回王野身邊。
而是給了筆錢,讓她永遠不準出現在t國。
厲斯年回酒店的途中,宋川問他,“厲總,這事兒要不要跟蕭徹通個氣?”
厲斯年不管閑事。
讓宋川守口如瓶。
……
厲斯年毫無防備,車一走,藏在暗處的王野就跳出來,讓人把床伴給逮了回來。
床伴又哭又鬧,證明自己清白。
王野可沒有厲斯年那么紳士。
直接用殘忍的手段,逼她說出了整件事的經過。
厲斯年問了什么,她回答了什么。
全都要吐出來。
床伴不敢不說,王野聽完之后在心里扒拉起了算盤。
厲斯年跟蕭徹不對付,打聽一個保鏢干什么?
當晚,厲斯年吃完飯回酒店,跟溫姒煲電話粥。
他刷卡進屋,動作突然一頓。
房間里有很濃烈的血腥味,直沖鼻腔。
厲斯年朝外退了一步,借著樓道里的光,看見了今天審問的那個女人,此刻死不瞑目躺在地毯上,直勾勾盯著他。
新鮮的血蜿蜒成一條線。
弄臟他的鞋尖。
電話里的沉默,讓溫姒疑惑。
“厲斯年?你那邊信號卡住了嗎?”
厲斯年臉色冰冷。
聲音卻沒有絲毫不變,哄著溫姒,“沒有,我到房間了,等洗了澡再給你回電話。”
溫姒嗯了一聲,“太晚就不打了。”
厲斯年隔著手機親了她一口。
“我愛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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