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溫姒最愛吃花生餡兒，還不能太甜，湯圓不大不小，湯底得加桂花汁兒，香而不膩，她回回都能開心吃完。

做好之后厲斯年也不敲門，放在餐廳。

過一會溫姒就自己出來了，跟平常一樣坐下來吃完，而后回臥室。

吃的時候，厲斯年一直在假裝看電視。

溫姒吃完就回臥室。

厲斯年的視線總算愿意挪一寸，問道，“吃完就走？”

溫姒瞥他一眼，“好吃，十分。”

厲斯年覺得有戲，起身想去抱她。

溫姒掉頭就走，“把碗洗了。”

“……”

大概有了結婚證漲底氣，厲斯年這一晚沒有死纏爛打。

次日溫姒早起，一出來就看見厲斯年睡在客廳沙發。

睡沙發就算了。

還是陽臺沙發，窗戶沒關，沒蓋被子，居家服短袖短褲，有一半肌膚都露在外面。

盡管是夏天，但是夜里也冷。

他這么睡一晚，指不定感冒。

時間還早，溫姒沒打算叫他起來，拿過空調被蓋在他身上。

厲斯年壓根就沒睡著，自己老婆一舉一動他聽得一清二楚。蓋被子的時候他明顯能感覺到她溫柔的氣息，長發垂落帶來淡淡香氣。

他差點沒忍住，想抓住她的手親一口。

溫姒轉身去廚房做了個簡單的早餐。

厲斯年聞到香味，睜眼扭頭看向廚房，欣賞溫姒纖細的背影。

溫姒端著盤子出來，冷不丁看見他。

厲斯年泰然自若轉過去。

“醒了？”溫姒問。

厲斯年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裝睡也沒意義。

他嗯了一聲。

溫姒，“醒了就過來吃飯。”

厲斯年的心跳漏了一個節拍，“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愿意主動給臺階。”

溫姒，“……你想多了，我只是還你昨晚上那一頓湯圓而已，你不吃算了。”

“……”

厲斯年還就不去。

他看著窗外，綠蔭蔥蔥隨風搖曳，幾只小鳥兒嘰嘰喳喳，簡直不要太美妙。

厲斯年雙手撐在腦后，閉上眼享受清晨的寧靜。

幾秒后，pia——

一坨鳥屎正中厲斯年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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