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足尖點地,沒有太累著他。
厲斯年發覺了,扣著她的腰往自己懷里帶,“你老公現在跟牛一樣精神,放心坐。”
溫姒失笑,摟著他。
煙花的光映著她的臉,精致妝容仿佛清透的瓷娃娃。
厲斯年看得目不轉睛。
他們今天在臺上已經說過我愛你了。
但是此刻,厲斯年胸腔鼓脹,仍有縫隙,“溫姒,你什么時候愛上我的?”
溫姒的視線撞進他瞳孔。
她仔細回憶,思緒拉回他們重逢那一年,荒謬的初夜,糾纏的命運。
心臟一澀,仿佛塌陷一塊。
“在謝宅的時候,謝長林發脾氣砸傷你,當時我的心情,跟現在一模一樣。”
厲斯年聽得云里霧里。
薄唇勾起,“你那么早就想嫁給我了?”
溫姒搖搖頭。
“我心疼你。”
這下輪到厲斯年心口酸澀。
一直站在萬人之上的上位者,玩弄別人感情的那一方,栽倒在一片真心里。
輸得一塌糊涂。
溫姒補充,“我心疼過很多人,唯獨最心疼你。”
厲斯年呼吸時快時慢,難以自控。
“不能心疼別人。”他緩緩吐字,“只能愛我。”
溫姒扯唇。
“只愛你。”
她反問,“那你呢,什么時候愛上我的?”
厲斯年說不上來。
溫姒更好奇,“你回國那天,假如闖進影院的人是別人,你也會跟她睡嗎?”
厲斯年幾乎是毫不猶豫,“不會。”
“那為什么我可以?”
厲斯年回想起那天。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溫姒示弱的一面。
讓他莫名其妙的興奮。
仿佛終于等到她上鉤,當然要將她占為己有。
復雜的感情絲絲纏繞,誰都理不清。
厲斯年跟她十指相扣,新婚的喜慶彌漫整座城市,美得不真實。
“死對頭怎么會結婚,我又怎么會對我最討厭的人起生理反應。”厲斯年親吻她嘴唇,認命一般呢喃,“或許我早就栽了,阿姒。”
他們忘情擁吻。
煙火的光將他們的動作倒影在墻上,成就一卷絕世美畫。
樓下一輛豪車里,蕭徹靜靜看著他們接吻,眼底浮起一片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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