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車之后,厲斯年才問,“你怎么知道我跟柳夏夏在演戲?”
溫姒扣上安全帶,“如果她道德感強,不愿意破壞別人感情的話,不會說出拿身體換錢這樣的話來。”
前后人設太矛盾了。
“但你的問題更大。”溫姒道,“你如果真的很煩柳夏夏,不會讓她連續糾纏好幾天,更不會跟我一起到醫院看她。”
一開始溫姒有所懷疑,但是又覺得這樣的舉動不像厲斯年的風格,所以只是懷疑。
直到剛才,厲斯年告訴柳夏夏他們在談戀愛。
目的暴露,也驗證了溫姒的猜想。
厲斯年便不說話了。
認真開車。
溫姒撥弄著玫瑰花瓣,“厲斯年,你不需要這樣。”
厲斯年目視前方,眉眼深邃,“我只是想要一個名分。”
或許名分也沒有那么重要。
他只是想試探她是不是會留在淮市。
想確定她對自己的感情。
……
厲斯年摸不透溫姒今晚的心情。
她跟往常沒什么兩樣,用餐的時候偶爾說兩句話,但是整個氛圍都很寡淡。
厲斯年也沒問她是不是生氣了。
問了無意義。
因為即使她生氣了,他也會用其他方法來鞏固自己正宮的地位。
溫姒抬眼,見厲斯年始終在吃盤子里那幾顆青菜。
其他的東西不怎么動。
溫姒放下筷子,“走吧。”
厲斯年掃了一眼她面前的盤子,見還剩一大半。
“你沒胃口?”
“嗯。”
厲斯年驅車送她回別墅的時候,說了句,“我先去一趟公寓,家里狗沒喂。”
溫姒,“你等會還要去哪?”
“去你那睡。”
“……”
知道他的手段,溫姒沒有反駁,隨他去了。
車子在公寓樓下停穩。
厲斯年問,“上去坐會?”
溫姒逃避似的搖頭。
但是逃避也沒用,即使不上去,窗外熟悉的畫面就足夠波動她的情緒。
這棟公寓里的住戶少,晚上幾乎不會有人走動。
所以以前厲斯年格外放肆,下車到家那點距離他都等不了,要抱著她纏綿許久。
有一次凌晨,他們在那扇玻璃門上放肆舌吻過。
當時溫姒很放不開,抓著他捶了很久,紅著臉說有監控,被保安看見了笑話。
厲斯年笑得邪肆,換來一個更深的吻。
“不行還乖乖伸舌頭?”
溫姒憋紅臉,沒有底氣道,“你硬吸的。”
從回憶里回過神來,溫姒心里酸得發疼。
她垂眸按了按眉心,無意間瞥到抽屜里冒出一盒藥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