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后,厲斯年頂著一臉巴掌印坐在客廳里。
溫姒給宋川打電話。
宋川一看來電就知道是跟厲斯年有關,他故意不接。
打第二遍他心虛了,接了電話。
溫姒,“宋助理,過來把厲斯年接走。”
宋川啊了一聲,“可我現在已經下班了溫總,厲總說過了晚上八點,都不能打擾他。”
溫姒早就熟悉他的計倆了,“那我只能報警了。”
“真不是我不去,我的車剛拿去保養了,一時半會也提不到別的車。”
“沒事,我報警。”
宋川故作惋惜,實則梗著脖子,提心吊膽聽溫姒的動靜,生怕她真報警。
溫姒也只是嚇唬他。
見他不吭聲,溫姒只能道,“厲斯年喝酒喝得胃痙攣,你把藥送過來吧。”
宋川我操了一聲,“溫總你稍等,我馬上過來。”
溫姒面無表情地把手機丟在一邊。
一抬眼,厲斯年竟然已經到了跟前,她微怔之后下意識要往后退,卻被他蠻橫地壓在了沙發上。
溫姒抬手,被他壓住手。
抬腿又被壓住腿。
厲斯年將她整個裹緊,渾身卸力,“我不想演了。”
溫姒掙扎的動作一頓。
心里酸酸麻麻。
厲斯年見她不反抗,便得寸進尺把臉埋進她發絲。
兩年了,她身上的味道一點都沒有變。
厲斯年貪婪吸吮著,嗓音低啞,“柚柚,我只想睡個好覺。”
“兩年,七百多天,太長太長了,我沒有一天睡好過。”
“我知道我犯了大錯,你應該怪我,可你現在能不能給我個懺悔的機會?”
溫姒身子一點點發軟。
四肢放平,雙眼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厲斯年扣住她的后腦勺,臉頰抵住她的額頭。
彼此呼吸糾纏。
依舊炙熱,近乎融化體溫。
厲斯年拇指摩擦著她的唇,由衷問,“柚柚,這兩年你過得好不好。”
溫姒眼眸閃爍,眼底起了一層薄霧。
她過得不好,也沒辦法原諒自己。
拿不起放不下,在無數個夜晚里腐爛了一遍又一遍。
“別恨我好不好。”厲斯年的吻落下來,眼神迷離如旋渦,“柚柚,不要恨我。”
溫姒眼睫輕顫。
避開了這個吻,“厲斯年,我不恨你。”
他以前最愛她了。
所以她不恨。
只是他們之間的那條裂縫太大,短時間內無法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