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見面,恐怕要折斷他幾根骨頭才會罷休。
厲斯年認栽,微微嘆氣,卻發現手機開不了機,沒電了。
他看向窗外。
路人行色匆匆,大雪白了他們的頭,天氣很冷卻很浪漫。
厲斯年跟宋川說,“附近有沒有花店?”
空手回去認錯,不太好。
宋川對這一片熟悉,直接開車過去。
厲斯年下車。
宋川的手機在這時響起,見是來自醫院,他疑惑接聽。
“喂你好?”
……
厲斯年選了溫姒最愛的白玫瑰。
他接過花束的時候,不小心被玫瑰的刺扎了一下。
傷口不深,卻疼得他渾身一顫。
肺腑都在收緊。
厲斯年莫名呆滯住,看著掌心的血珠冒出,心臟仿佛被鋼絲勒緊,疼得無法喻。
他什么時候這么不禁疼了?
店員見他臉色發白,慌忙拿來創可貼,“對不起先生,我幫你包扎一下。”
門口突然傳來巨響。
厲斯年回頭,見是宋川步履匆忙趕進來,撞倒了店門口的花盆。
他語無倫次,“厲總,出事了。”
厲斯年定定看著他。
“怎么了?”
“醫院打電話來說……”宋川吐字艱難,“溫小姐,她……出車禍了。”
……
人類最恐懼的不是死亡,而是愛人的死亡。
從花店到醫院的那條路,開車只需要半小時,可對厲斯年來說仿佛一個世紀那么長。
他下車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走路,踉踉蹌蹌,背影狼狽至極。
溫姒已經做完手術,送入病房觀察。
病房門口守著不少人。
厲斯年大步沖進去,卻被強悍的保鏢攔下。
“放開!”他啞聲嘶吼,一拳頭砸在保鏢的臉上。
保鏢當即被打得退出半米。
老夫人見狀,走到厲斯年跟前,氣急敗壞地給了他一巴掌。
“畜生!”老夫人哭得雙眼紅腫,渾身顫抖,“你竟然還有臉來,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算了!”
厲斯年雙眼赤紅,那張向來不可一世的臉割裂成片片陰影,蒼白如紙。
他不顧老夫人的謾罵,推開保鏢沖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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