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笑容一頓。
車廂里頓時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割腕自盡,刺耳的字眼。
厲斯年神色凝重地給宋川撥去電話。
“人死了?”
“還在重癥監護室搶救。”宋川語氣凝重,“今天她在墓園的時候就一直在鬧,不肯跪,最后還一頭撞在墓碑上,當場就暈了過去,后來是江榮廷派人過來把她帶走的。”
厲斯年的手上傳來捏緊的觸感。
他低頭看見是溫姒的手,她緊張得掌心出了一層汗。
厲斯年跟她十指相扣,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而后吩咐宋川,“你親自去一趟醫院,是什么情況馬上稟告我。”
宋川,“好的厲總。”
電話掛斷,厲斯年聯系了上級醫院,讓最有資歷的外科醫生隨時待命。
溫姒看出他的想法。
讓宋川親自去一趟,是想確認江諾是不是真的尋死。
聯系上級醫院,是怕江諾真的死在淮市。
江家,在厲斯年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分量的。
就是如此,溫姒此刻的心情才會格外復雜,“你要去看看她嗎?”
她今天只顧著出氣,忘了江諾的性格極端,要是想報復他們,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厲斯年已經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場突變。
“不去。”他說道,“江諾剛出事就讓宋川知道了,明顯是故意引我過去,她不會舍得自己死,無非就是那點破事。”
溫姒心里不安,“我怕江榮廷借此發揮,做什么對你不好的事。”
厲斯年不在意。
語氣平仄,“這種事你不用操心。”
他不想她牽扯進來。
兩人回到公寓之后,平靜地洗了個澡。
溫姒泡在溫水浴缸里,心里始終懸吊著。
“怎么醫院還沒有消息?”
厲斯年看了她一會,抬手輕撫她緊皺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