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回來。”厲斯年難得沒有蜜里調油,說一些葷話,“后天下午四點多的飛機,落地大概八點,來接我么?”
溫姒心里溢出絲絲酸楚。
她嗯了一聲,“我去接你。”
厲斯年聲音沉了幾分,“哭了?”
溫姒淺淺呼吸一口氣,“剛睡醒,做了個噩夢,夢見我爸打我。”
厲斯年意識到出事了。
她很少一覺睡到這個點,或許是累懵了,但是她不會輕易就說出自己做了這樣的噩夢。
溫姒那張嘴,向來報喜不報憂。
更何況是把脆弱露給他看。
厲斯年不動聲色道,“我先忙了。”
溫姒,“你剛才不是說忙完了嗎?”
再跟我說會話吧。
厲斯年聽出了期期艾艾的請求,心軟了不少。
跟她聊了些有的沒的。
溫姒的語氣明顯輕快不少,厲斯年才掛斷電話,呼出一口濁氣。
他在這邊待了一周,不管什么都不習慣,每天還要被各種信息塞滿腦子。
去洗了個澡后出來,厲斯年給宋川打了個電話。
他橫刀直問,“溫姒最近出什么事了?”
宋川早就被溫姒封了口。
誰都知道厲母的事情對厲斯年的影響有多大,死了都不能說。
“溫小姐沒什么事啊。”宋川故作輕松,“就是太忙了,兩邊公司都要跑,厲總你回來可要好好補償補償溫小姐。”
厲斯年,“宋川,我要聽實話。”
宋川掐著掌心,“真沒什么事,厲總。”
厲斯年沒那么多時間煲電話,反正后天要回去了,有任何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安排兩個人過來,我在這邊要辦點事。”厲斯年道,“要殺過人的。”
宋川馬上打起精神,“好。”
……
溫姒沒有消極太久,待到天黑之后換了身衣服,下樓。
她本來只是想去吃點東西,卻不曾想見蕭徹的車堵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
他看起來應該等了許久。
蕭徹下車,除了臉色有些白之外,其他看不出什么來。
仿佛那兩棍子未曾碰過他。
溫姒站定,微微夜風吹起她的長發,線條流暢的精致五官,在夜色里楚楚動人。
她哭過,眸光閃爍如寶石,卻透著一絲倔強。
蕭徹淺淺勾唇,“你為什么哭,是哭厲斯年無能,還是哭我跟江榮廷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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