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驚遠走后,厲斯年才陰嗖嗖道,“我虛?”
溫姒氣定神閑地喝白開水。
“不虛一口氣睡那么久?”
“我一個月飛了五座城市,參加了七八個活動,處理了數不清的項目bug,我昨晚上沒有直接一口氣睡到閻王殿,已經算是我命大了。”
溫姒哦了一聲,語調很欠揍。
厲斯年到底虛不虛,其實溫姒心里清楚。
她不過是想讓夏驚遠笑話他而已。
厲斯年介意的也是夏驚遠在場,溫姒什么都往外說。
不是一個月前還客客氣氣?
現在這種隱私玩笑都開了。
厲斯年隨手拿了一本雜志,翻閱。
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夏驚遠跟你告白過么?”
上來就問這么勁爆的問題,溫姒差點被一口水噎著。
“他為什么跟我告白?”
厲斯年,“你沒看出來他喜歡你?”
溫姒,“確實沒看出來他喜歡我,倒是看出來你有病。”
“提防著點。”厲斯年一副老神在在的嚴肅模樣,“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把雜志一翻,上面正是一張面相剖析圖。
“陰險狡詐,心機深重,城府深,喜歡用斯文偽裝自己禽獸的一面。”
厲斯年一一描述之后,說道,“夏驚遠就是這樣的面相。”
溫姒看著他,沉默了好幾秒。
她沒有直接拆穿厲斯年的真實想法,而是問,“你昨天突然找我,是因為夏老師嗎?”
因為得知他們單獨出差,所以有危機感了?
厲斯年垂眸,將情緒埋在眼底。
他自然不會說實話。
而是問起另一個問題。
“謝長林出事那天,你有沒有為我高興?”
溫姒眼眸一閃。
“那是你的事,我為什么要高興。”
厲斯年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謝謝,那天的甜點很好吃。”
……
厲斯年歇了幾天,抽空將小邊牧帶回了自己的公寓。
溫姒沒有找他算賬,偶爾有時間了,會去看看小邊牧的情況。
一來二去,留在那的時間就越來越多。
直到慢慢被厲斯年想方設法留下過夜。
這天被厲斯年纏得太晚,外面又在下雨,溫姒走不掉。
“你的所有生活用品我都換新了,什么都不缺。”厲斯年抱著她,輕輕啄吻她的臉頰,“時間不早了,洗澡睡覺?”
溫姒耳尖微紅,沒有語。
她剛剛才看過時間,不過八點多。
哪里晚了?
分明是他著急辦事。
但剛剛被他親親摸摸那么久,身上早就軟了。
窗外轟隆一聲,響起一道悶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