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臉竊竊私語。
溫姒換上演奏的禮服出來時,正好聽到她們捂著嘴笑,一臉春情。
她失笑,“是什么大明星來了么,你們興奮成這樣。”
幾人指向厲斯年。
“是淮市的厲總,不知道為什么會來這兒了!”
“好帥啊,比新聞上看到的樣子要帥多了!”
“沒聽到有什么緋聞,估計沒女朋友吧?”
溫姒看過去,目光一頓。
厲斯年睡得很安靜。
外套脫下來搭在身上,扣子系得一絲不茍,刀削闊斧的五官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單看那張臉,確實很吸引人。
溫姒收回目光,不敢喘大氣。
躲了這么久,竟然在回淮市的前一天碰見他。
這是找到她了?
睡在那,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路子。
但現在溫姒已經答應了市長千金的演奏,沒法臨陣脫逃。
她抱著僥幸心理,為千金演奏了鋼琴曲。
整場派對并不吵鬧。
一群人沉浸其中。
厲斯年從夢中驚醒了,眼皮撩開一半。
燈光閃爍,光圈模糊。
那一抹纖細的影子逐漸縮小,熟悉的模樣擊中了厲斯年的心臟。
她臉頰低垂,依舊能看到白皙精致的五官,雙手在琴鍵上緩慢游走,彈出悅耳動聽的音調。
曲子是《瞬間的永恒》。
厲斯年很困倦,清醒不過來,肉身仿佛泡在泥濘里一樣軟。
他的靈魂仿佛被拽著。
越來越輕。
夢見溫姒那么多回。
這一次是最真實的。
他閉上眼,重新跌入了夢里。
溫姒演奏完了之后,再次看了眼厲斯年。
他依舊安靜。
溫姒無聲無息地退場,回到自己的酒店,相安無事度過一夜。
厲斯年這一覺睡得充足,次日回到淮市時,容光煥發。
他再次打聽溫姒的消息。
得知她已經回淮市了,早上剛下飛機。
厲斯年反而不慌了。
他連找一個月,汲取了經驗,把人逼得太緊,只會適得其反。
得緩緩。
過幾天是池琛媽媽的生日。
他們都會去。
到時候她就算躲在花瓶底下,他都得給她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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