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死了,溫姒也沒臉問他,就只有這種喜歡嗎?
他之前說的話太難聽了。
不想再聽一遍。
溫姒沒力氣了,眼皮子打架,又想睡。
她知道,這一覺下去,或許就輪回了。
會徹底忘掉厲斯年,忘掉這一世認識的每一個人。
她不舍得,卻抗爭不過,閉上眼后嘀嘀咕咕,“厲斯年……”
厲斯年嗯了一聲。
他見她嘴唇蠕動,便湊下身去,想聽她是如何告白自己的。
結果聽到她說,“想尿尿。”
厲斯年,“……”
溫姒,“地獄有廁所嗎?沒有吧……是不是原地尿尿。”
厲斯年,“……”
過了兩秒,厲斯年才反應過來她是想上廁所,立即要抱她。
可還是晚了一步。
被子一掀,溫姒的褲子已經濕了大片。
厲斯年青筋跳了跳,臉色一陣青一陣黑。
但禍闖都闖了。
他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拍照記錄下了這一幕。
剛拍下,就有人推門而入。
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婦女,這棟旅館的老板,他們的救命恩人。
本來是進來看看溫姒的情況,結果就見自己的床被尿濕一片。
她豌豆大的眼睛變成了黃豆大,驚呼一聲。
厲斯年冷靜道,“抱歉,我來處理。”
老板痛心疾首,“我的床單是真絲做的,老貴了!”
“我按照原價十倍賠給你。”厲斯年下意識在兜里掏支票,發現沒帶,就順勢解下手腕上那只九百多萬的表,遞給她,“先拿它抵。”
老板一看那個牌子,表情瞬間就和善了。
她知道眼前這人是個有錢人,手表不假,笑嘻嘻地放進口袋里。
“尿吧,拉床上都行。”
厲斯年,“……”
那倒不必。
老板會點基礎醫學知識。
檢查了一下溫姒之后,說道,“沒什么大問題,高燒也在慢慢退,但是這天氣冷,你別讓她穿著濕褲子睡覺,得快點換了。”
厲斯年嗯了一聲。
老板見他矜貴的樣子,一看就沒干過活。
“會洗床單嗎?”
厲斯年擰眉,“這里沒有洗衣機?”
老板,“對,你會用嗎?”
厲斯年,“……我看起來像個智障么?”
老板哈哈一樂。
“會用就行。”她見過太多被伺候慣了的男人,一個個都跟殘疾似的。
她走的時候叮囑,“女孩內褲不能放洗衣機啊。”
“嗯。”
……
厲斯年還是第一次給女人洗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