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坐上車之后,還是沒忍住看向他的背影。
兩人之間的矛盾,說大也不大。
在床上抵死纏綿時,那將對方都恨不得揉進身體里的勁兒是真的,可這一段感情沒有任何基礎也是真的。
斷了就是斷了。
一起用過的東西全都進了垃圾桶,他們的過去也被一筆勾銷。
溫姒表情怔然,直到那背影徹底消失,才收回視線。
一扭頭,就見池琛在看自己。
她微愣。
池琛直,“原來你也喜歡斯年,我還以為是他單方面糾纏你。”
溫姒苦笑,“他那樣的條件怎么會缺女人。”
“可你們互相都有情,又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池琛不解,“還在為當年比賽那件事耿耿于懷嗎?”
溫姒垂下眼,不知道怎么說。
池琛見她沉默,以為自己猜對了,忍不住道,“是謝臨州告訴你,當年比賽斯年買通評委作弊了,是吧?”
溫姒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個,隱約覺得有蹊蹺,“池導,你想說什么?”
池琛也不想瞞著了,“當年那場比賽,確實是你第一,但后來評委會改名次也在斯年的意料之外,他私下找過評委,說是主辦方想討好厲家,私自做的決定。”
溫姒心下一緊,整個人呆住。
這件事始終是她心里的刺,但今年厲斯年回國之后,他們無意間糾纏在一起,對溫姒的影響也跟著淡化了。
但此刻聽池琛這么說,溫姒還是大受震撼。
是這樣嗎?
溫姒沒問出口,但是眼神很明顯,池琛解釋道,“當時斯年知道后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找主辦方算了賬。但你倆那時候水火不容,他也不可能拉下面跟你解釋,直接就出國了。”
“這就給了謝臨州可乘之機,給斯年造謠。”池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他們兄弟倆鬧得有多難看,你也是糊涂,怎么就信了那種私生子玩意兒的話。”
溫姒心里苦澀。
“那一年,我父母出事了。”
對溫姒來說,就跟天塌下來沒有區別。
所以她喪失了思考能力,相信了謝臨州。
她怎么就忘了,厲斯年跟自己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爭,怎么會作弊。
溫姒聲音都啞了,“那回國之后,他為什么不跟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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