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筆錢不僅不借,剛才厲斯年說的那些罪證,也會很快公之于眾。
聲名狼藉,一無所有。
才是他該有的下場。
溫姒來到無人的地方,停下腳步。
厲斯年的身影籠罩著她,無情輕笑,“怕了還是心疼了?”
溫姒回過神來。
她翻了個白眼,“我心疼他我還那么做,我有病?”
雖然事情看起來解決了,但是剛才沈知意沖進來,讓溫姒有不好的預感。
那兩年他在沈家下了不少功夫。
沈知意愛他,又懷孕,不可能輕易放棄他。
溫姒皺著眉,“道阻且長啊……”
她的顧慮,厲斯年也考慮到了。
他道,“接下來是我的事了,你不用操心。”
跟謝臨州有仇的不止溫姒。
他也有賬沒有算。
溫姒愣了愣,明白。
他們沒必要綁在一塊了。
溫姒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僵硬,想逃,“事情解決了,那今天就先這樣吧。”
厲斯年睨她一眼。
溫姒低下頭。
“總的來說還是謝謝你。”
厲斯年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溫姒的眼眸顫了顫。
她扭頭,“你掐我干嘛,疼。”
“我用力了?”厲斯年質問,“做什么虧心事了,心虛成這樣?”
溫姒證明什么似的,一動不動,“哪有心虛,你松手,小心被人看見了。”
厲斯年目光冷了下來。
“這也怕那也怕,我讓你覺得丟人?”
溫姒怔然,“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他們的關系不能公開。
交易馬上結束,干干凈凈的,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不是挺好嗎?
厲斯年沉默片刻,緩緩松了手。
“也是。”他舔了舔嘴唇上還新鮮的咬痕,混不吝道,“要是被人誤會了什么,以后我還怎么結婚。”
溫姒,“……”
她試探著說,“也藏不了多久了。”
厲斯年聽到這句話,才明白她這副死魚臉是怎么回事。
他勾了勾唇,“怎么,這是打算用完我就丟?”
溫姒不自在,“說什么呢,我們這不是按照原計劃走么?”
“現在結束了。”厲斯年語氣輕飄飄,“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