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姒蓋好被子,問道,“我昏迷之后還有沒有發生什么?白家人過來了嗎?”
“過來了。”厲斯年道,“等你出院,他們會親自登門道歉。”
溫姒心里一緊,“道歉還是要殺了我?”
把白樂樂欺負成那樣,一旦沒了厲斯年兜著,溫姒就成了案板上的魚。
任他們宰割。
厲斯年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所以我替你拒絕了。”
溫姒松口氣。
“做得好。”
厲斯年抽了張紙巾,擦干凈手背上的水漬。
“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今天差點死在榮家池塘里,不過小事一樁,白家榮家花點錢就擺平了,但是白樂樂受的委屈,白家會變本加厲討回來。”
溫姒一愣。
手指不由得攥緊。
厲斯年掃了一眼。
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手掌放平,防止針管回血。
“怕了?怕了就該找靠山。”
溫姒抬起眼,視線撞進他深邃的瞳孔里。
她怔忪許久。
心臟里仿佛有一根線在拔河,來回拉扯。
厲斯年就推了她心里的小人一把,“有些路看起來荒謬,實際上是捷徑,而有些路不管你怎么走,都是死路,全看你怎么選了。”
溫姒悶悶道,“你這樣,和謝臨洲當初找我有什么區別。”
厲斯年語氣冷淡,“我跟你是你情我愿,你跟謝臨洲也是?”
“……”
溫姒噎了一下,“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厲斯年,“他摸你你會躲,我摸你你會濕。”
“……”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是大哥你這也太糙了。
溫姒抿了抿唇,問道,“你一早就知道了我找榮家的目的不單純,但是你沒有阻止,是因為你也想讓謝臨洲身敗名裂,是嗎?”
“不止謝臨洲。”厲斯年沒什么情緒道,“是整個謝家。”
溫姒想到自己做的那個夢,誰能想到如今風光的厲斯年,小時候那么苦呢。
厲斯年道,“你的目標是謝臨洲,我是謝家,所以我們是合作,不是身體交易,明白么?”
他又注重了一句,“跟你和謝臨洲目前的關系完全不搭邊。”
溫姒心里顫了顫。
她說實話,“我住在謝家,是因為我想通過這個身份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但目前掌握得很少,所以暫時還不能離開。”
厲斯年問,“這陣子謝臨洲睡過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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